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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怜杏因为性格比较刚硬刻板,所以,她虽然很疼爱倾言,有时却不免过于硬邦邦,爱说教,也不大喜欢倾言对她撒娇什么的。比如倾言小时候生病了什么的,她会以实际行动熬夜陪伴照顾倾言,却绝不会软言哄倾言关心倾言。是无父无母的倾言从小就不得不早早的独立起来,索性她本性里的活泼外向一直保留着,所以有时会比较调皮捣蛋。
直到倾言被银馨选为白泽一族的继任大祭司,倾言被银馨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抚养,她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而给予这份温暖的对象,自然是银馨。银馨的性子是外柔内刚,处事的风格比素来不爱规矩行事的族人更加随性,她终身未嫁,无儿无女,是以把倾言这个小徒弟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
但倾言到银馨处一起修行,因为不了解银馨的脾性,初时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倾言因为睡懒觉没能准时早起练功,她着实吓坏了,她不知道银馨是否也会像自己姑姑那样,要念叨的自己耳朵都要起老茧了或是要罚自己站在墙角个半时辰才会放过自己。罚站其实还算好的,倾言最怕别人像苍蝇一般的朝自己罗嗦,这方面的苦头,在她姑姑那她算是受尽了。
没想到当倾言气喘吁吁的跑到银馨面前报道时,银馨只是淡声道:“醒了?还没洗漱吧,赶紧洗漱完用下早膳再来练功。”这事便就这么过去了,而后银馨又补了一句:“那么早起来练功怪累的慌的,以后早起练功的时间便往后挪了一个时辰罢。”真是让倾言真是又惊又喜。
从那以后,倾言非但不再惧怕银馨,反而非常喜爱非常依赖银馨。因为倾言属于吃软不吃硬的典型,越是逼的她紧她越是反抗,反而给她适当的宽度和自由,她便能做到更好。比如练功这档事,倾言觉得银馨给了她足够的包容,她便不可以得寸进尺不认真学习了。
就这样,倾言在银馨放松闲散的教导下,让一直不看好倾言,觉得她资质很差的怜杏大吃一惊的成了白泽一族以倾言目前的岁数看来,将是除银馨外法力最高的大祭司。甚至,是超越银馨的大祭司。
倾言的这个梦,便是梦到那一年,她和银馨一起外出历练的时候。
那一天,为了更好的提升倾言的修为,银馨带着她招来祥云,飞到一座满是邪恶妖孽横行的妖山。在山脚处,银馨给倾言布置了任务,要她独立对付山里头一只作恶多端的恶犬兽。恶犬兽的法力在妖族里普遍是不高的,但是却是十分狡猾善变的凶悍妖怪。
这是倾言第一次独立对付妖怪,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其实倾言的法力明显比恶犬兽要高上许多,但她当年不过八十岁,实在太过年轻。年轻人的特色之一便是没什么阅历,且容易骄傲浮躁。
倾言见十招之内便已将那恶犬兽打得趴在地上无力反抗,很是得意开心。她不知道的是,那恶犬兽狡猾的很,这一切不过是它装模作样的结果。趁倾言掉以轻心步伐轻快的要来结果它的当口,它忽然发威,猛的跳起身来扑向倾言!倾言因为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狠狠扑倒在地,后背重重着地脱了层皮不说,脸还不幸被恶犬兽抓出了三道深深的伤痕!
索性倾言从小性格比较沉稳,遇到危险时并非那种只会哭啊喊啊然后吓呆了不知所措的幼仙。因此,即便如此狼狈,她还能忍着巨痛在恶犬兽发起下一轮攻击前,迅速捻出攻击口诀,瞬间将恶犬兽从自己身上打飞了出去。
这时,银馨已经闻声赶来,见倾言受伤,她急急一挥仙音笛,恶犬兽已经瞬间被消灭怠尽。收拾完恶犬兽,银馨焦急跑至倾言身边,焦急的呼唤:“倾言,你没事吧?”见倾言尚能虚弱的朝她笑了笑,银馨微微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有所耽搁,马上就带着倾言一起瞬间回到了白泽仙村中她居住的小屋中。
与恶犬兽的这次交锋,倾言的伤势其实不算太严重,都不过是皮外之伤罢了。但她那时年纪太过幼小,抵抗力不比成年神仙,脸上的伤口有些感染,因而引发了高烧。
为给倾言保留脸面,这一出银馨没有惊动白泽一族任何人,倾言养伤不便外出期间,怜杏或旁人问起倾言的下落,她始终坚称倾言被她派出去磨练法力,需要过段时间方能回归。就这样,时至今日,仍没有人知道白泽一族在战斗中沉稳应对法力高强的现任大祭司倾言的第一次历练打斗时竟是如此狼狈丢人的模样。
也多亏遇到这样的事,银馨采取的是包容关爱倾言,而非平常师傅或家长打骂的态度。她还在倾言伤势恢复后,细细的与她分析了这次交锋她为何会失败的原因,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