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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的缎面刺得他精神一振;那是南疆皇家的眼色。
“陛下的手谕;”他喃喃着打开一看,面色一僵;眉头轻挑,遂抬头反问自家老爹,“父亲;您为何现在才说?”
“哎哎?”果断装模作样;才不说是故意给你个“惊喜”;黎越寒故作正色,“上面不是说让你们正月十五去宫里赴宴么,太早告诉你们怕你们转头就忘。为父考虑的还是颇为周到的。”
= =我的亲爹啊,焱教能在您手下存活至今简直就是奇迹。黎雁九满头黑线地将那手谕合拢揣在怀中,正要开口,却被黎越寒截住了话头:“你也看到了手谕上写着让你带着她一同入宫,为父已经应下来,你也不能失约。”
“但是,父亲,您都已经知道她是大祁的护国圣女,况且……”
“不是有你么,阿九,”黎越寒放下茶碗,走到黎雁九面前,手落在他肩上,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这可只是刚刚开始,若连开始都护不了她的话,为父劝你还是早早放手,别糟蹋了人家姑娘家一辈子。”
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这话中之意却颇重,黎雁九面色一凌,直剌剌地迎着自家老爹颇为挑衅的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您儿子我,怎会那样不济。”
黎越寒眼中颇有几分欣慰,遂便被他掩了过去:“我说看着这么顺眼,果然有我年轻时的样子。”
“……”真是他爹么,为什么总觉得脑子不是生在一个世界的,黎雁九默默扶额。
“对了,至于之前你让我查的东西,我的老朋友也帮忙查到了一些,”黎越寒摸摸下巴,某种有几分狡黠精明的神色,“之前你不是问南疆皇族的图腾之事么,南疆皇室中的确曾经存在着一种刺青的手法能让刺青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不过似乎已经失传多年,我倒是很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黎雁九这次的反应倒快得很,笑眯眯地站起身:“哪家的孩子没有几个小秘密的。”
黎越寒手一抖,嘴角抽搐,自家人高马大的儿子说出小秘密这三个字让人浑身一寒啊有木有?!
“父亲放心,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黎雁九敛了敛笑意,朝他拱了拱手,“后天别是正月十五,我这便回去准备,傍晚便能启程。”说完便走出书房。
黎越寒泪眼摩挲,自家儿子长大了啊有小秘密不告诉他了啊急着回去抱姑娘不跟他这个老头子聊天了啊~~~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便,转过身撩过御风的披风便朝门外走去。
儿子不听话,他到老婆那儿去找存在感还不行么~谁稀罕这个臭儿子的小秘密啊,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烦心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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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雁九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脑中满是纷杂的思绪。
他并非是不相信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而是他心中明白,自家父亲若是真要调查什么,几乎没什么东西是能够难倒他的,而多数时候他家老爹只是没事闲的慌,啧,私下里腹诽自家老爹是不是很不孝?
不过话说回来,他所调查的事,的确不宜让过多人经受,这次通过父亲的关系查到了颜末身上的刺青的事,怕不多久也会惊动到一些人。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他不能信誓旦旦地带着她离开了大祁,却让她陷入另一种危险境地。
就这么皱着眉进了院中,谁知前脚才刚站稳,就见左凌像是看到了白面包子的饿死鬼一样虎扑过来,一把拽住他袖子,声泪俱下:“少主~~~~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啊啊啊啊啊!!!”
黎雁九默默抽出被蹂躏的袖口,看妖怪似地将他打量了一圈,恶寒:“左凌,你别这样,我离开了半个时辰都不到。”
左凌痛心疾首地指着紧闭的卧房,压低声音:“少主您赶紧去看看,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怕出事啊。”
黎雁九紧张起来:“怎么了?”
“公主殿下在里面!”
“左凌你这护卫是做假的?”黎雁九翻脸变阎罗王,一边气势汹汹地往卧房走去,“忘了我怎么交待你了么?!”
才走到一半,忽听房内传来哐啷当一声。
下一瞬黎雁九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只觉得脑袋上似乎有一群死鱼眼乌鸦飞过——南疆公主扒大祁神女衣裳?
这是什么啊摔!
他回过神来,莫名地更是觉得有些恼火,这还明目张胆欺负到家门上来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