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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达”

飘萝跟着星华继续追问，“不确定那你让我修炼十天？”

“不修炼就没一丝留下的机会，你是选择希望还是绝望？”

飘萝站住脚，看着远去的星华，留下一个越来越不清晰的背影给她，眉心慢慢拧起。

希望！

她当然选择希望，他都不知道她多看重他这个师父！她怎么会愿意离开他，倒是他，对她十天以后要被赶出仙界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仿佛她这个徒儿对来他说可有可无的人。

因为知道十天后法力没恢复就不能继续当星华的弟子，飘萝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安静的房间里弄得床板都发出喀喀声。

怎么办呢？十天，十天好短啊。飘萝侧着身子对着床外，咬着自己一根食指，暗自惆怅，十天能干嘛呢？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睁十下闭十下，她就必须会妖界，再也不能看到她的师父。噢，不对，那个时候星华都不是她的师父，该叫他星华上仙。十天……比起她的九万年，十天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就算去偷她都没有地方能偷到九万年的法力。师父也是，昨天干嘛把端炎送给她的神物吃掉，他法力高强，有没有神物相助都问鼎仙界睥睨苍生，而她则不同，还是可怜兮兮的未成年小蛇鼠。哎，其实仙界也没什么好，除了到处漂亮点儿，比起妖界和人间的美食来，差远了，玉液琼浆一点都不饱肚子，她还不爱品茶，若不是师父长年住在这儿，她还不愿意待在这里呢。当然啦，夫子星君也是好的，鹊灵师姐和昔阳师兄们对她也好，月老爷爷也还不错，他家的桂花糕真好吃，太白星君对她也慈爱，可是他们又不是油炸花生米和鸡腿那些，对她再好又不恩能够吃掉他们。哎，其实想来想去，让她百般不舍离开仙界就一个原因，师父！

呼的一声。

飘萝用力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手法利索得颇有一番大侠的风范，粉色的被子被她翻了个边儿的扔到里端的床角，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间。

在星华宫里，飘萝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起来，只是睡不着不想在房间里待着。师父让她明天起跟着他一起修炼，是想给她最后的十天回忆吗？

不觉走了星华宫的前院，飘萝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哎……人生来为什么就是不同呢，有人是月宫仙子，有人是皇家公主，而她偏偏是野妖飘萝，无父无母。目光落到院中的苍树上，飘萝念诀轻轻飞上树冠，在星华去黑风崖前一晚坐着的位置坐下，看着远处的风景。

哇！

飘萝惊叹，这里视线没想到如此好啊，一览仙界众景，云云叠叠，顿时有种俯尽三界的磅礴感，好像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顿生所有都尽在掌握的狂嚣之气。师父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霸气果然不是随随便便来的，时不时坐在看远方，目之所及，都归他管辖，感觉真好。可是，这个位置再怎么好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她的，师父也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屈起双膝，飘萝用手抱住自己的双腿，将下巴搁在两个膝盖之间，轻轻呢喃，“师父，我怕……”

他不甚在乎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对他来说不重要，十天的期限让她看不到留在他身边的希望，她不贪恋仙界的一草一木，她也不是不能回妖林过那种卑微的生活，她只是害怕自己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明月的光华越来越温柔，吹过树冠的风也越来越凉，抱膝的飘萝抵不住困意逐渐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深眠的飘萝朝旁边躺去，却丝毫不知她此时是在树冠上坐着，娇小的身子朝树下跌去。一道微蓝的身影忽然闪现，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飘萝的身体，衣袂翩翩立于空中的星华看着靠在自己肩窝出的小脑袋，目光温柔似水。

飘萝，莫怕！

她一直未曾察觉，她走出房间，身后就跟着一个身影，她飞到树之冠，而他就在她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她，只要她回望，他就在，从不曾离开。

－

第二天。

飘萝早早起来准备跟着星华到水帘静园做早课，却发现师父带着她朝后院走去，不禁疑惑。当然，她的不解还不仅仅只有眼前的事情，还有她记得昨晚明明在前院的苍树上坐着，为什么今天醒来发现在她的床上，她梦里都能飞回自己房间？费解。

幻镜湖前。

星华停下了脚步，双手伸于身前，向左右拉开。清亮如镜的湖面忽然朝四周化开，越来越大。

看到幻镜湖的湖面朝自己脚下延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