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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年的纪念活动顺利举行,穆因全力以赴地对待这两个小时的表演,挂着甜甜的笑容,看上去那些骂战对他毫无影响。台下许多人都拿打量的目光来试探他的情绪,他却如湖水,清澈见底。穆因的应援色是紫色,在场里占了一席之地,他不大记得所有人是如何欢笑的了,他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十足像个精致的人偶,他的灵魂漂浮在上空,看着他在落幕时对着紫色的应援海深深地鞠了一躬。四月份,到底还是冷的,穆因穿着单薄的卫衣,在他个人给粉丝准备的甜点车上帮忙派发。随着粉丝的一声尖叫,突然一阵骚动,穆因正忙着打包甜点的包装,被人敲了敲车窗才抬起头来。俞成蹊站在面前,问他有没有一份,穆因怔着给他打开门,俞成蹊进来后脱下自己的牛仔外套,要穆因穿上。不知道潘正明会不会疯,反正外面的粉丝已经疯了,她们目瞪口呆地踮起脚看里面的一切。穆因红着耳根穿上俞成蹊的外套,然后俞成蹊帮穆因一起绑蝴蝶结。成因cp粉再次嗑糖嗑到满地找头,而单人粉哭着说“没有不是这jt普通同事摁头营业”。摁头是没有摁头的,俞成蹊不想做什么,谁能逼他做?他想做什么,谁又能拦着?风头浪尖上,他这一举动直接表明了自己和穆因关系很好,他理智些的粉丝们也体会到他的用意,退出了这场网络暴力,还劝导他家的鱼干们都不要再掺和。到了晚上八点,俞成蹊发了微博,配图是捧着甜品的穆因,写道:一起加油。这下态度彻底明确,紧接着其余四位成员陆续转发。这不是公司的用意,全都是自发的。潘正明打电话给俞成蹊,说是他这么做是多余的,不该搅合进去,俞成蹊听了没到三分钟,把电话给挂了。·俞成蹊走进昏暗的屋子,手摸向穆因的额头,指尖所触是一片滚烫。俞成蹊让穆因起来去医院,穆因闭着眼说不用,听起来活似撒娇。穆因从回来后说话便有了鼻音,他喝了一杯冲泡剂,没想到还是发烧了。他自嘲自己还未得偿所愿,身体就已支撑不住,打开手机再看到俞成蹊发的微博,晕乎乎地以为自己病得太重,竟然都开始做梦。等到潘正明打电话来告诉他接下来的事项,穆因才敢确定这真实地发生了。他抿着嘴角听潘正明的诉说,潘正明让他和俞成蹊可以适当走得再近点,趁这个热度炒一炒cp,还关照他以后再排斥网络也要多做直播,穆因有气无力道:“好呀。”和穆因讲完了,潘正明再打电话给的俞成蹊。“起不来吗?”俞成蹊问他。穆因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摇摇头,挣扎着要起来。俞成蹊扶着他,道:“我抱你下去。”穆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道:“能不能背我?”于是俞成蹊便把他背起来,穆因圈住他的脖颈,头埋得低低的,他想起了录综艺的那晚,他摔跤了,然后俞成蹊返回来把他背着。俞成蹊怕穆因睡过去了,待会醒来又要难受一阵子,找话题道:“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补给你。”上个月俞成蹊在国外跑行程,错过了穆因的生日,他们两个隔山隔海,穆因在电话里让他不要买礼物,俞成蹊先答应了下来,打算见面了再让穆因去挑。穆因问:“什么都可以?”“当然,寿星说了算。”背后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阵风,融在这溶溶月色里。他道:“那喜欢你可以吗?” 明灭在医院挂号排队等到凌晨一点,验血处有小孩哭闹个不停,从家长怀里挣脱出来又被抱回去。消毒水味道刺鼻,加上空气不够流通,让人呼吸都不舒服。俞成蹊往穆因那里挪近了点,问道:“要不要换家医院?”“就这吧,回去也方便。”穆因道。他血管细,不好扎针,实习的小护士试了三次才成功,医生看了检验报告,还提醒穆因他有些贫血,平时多注意饮食和作息。“你是他同学吧?”医生看了眼俞成蹊。俞成蹊和穆因都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打扮得像个潜逃人员,居然还能被人认成是校园里的学生。穆因替俞成蹊点点头,医生道:“你拿着这些,陪他去楼上把水挂了。”这位大少爷以前没陪别人来过医院,照顾病患这一套更是生疏。他拿着一叠单子去输液台,身高腿长的在人群中尤为显眼,药房的小姑娘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他又把帽子往低压了压。穆因在学校里曾有过一次集体打针,轮到穆因的时候,医务人员多说了句他长得好看,后来怎么调整都扎不好,换了边上的人来弄才成功。有几人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地嗤笑,惊讶地说:“你好麻烦啊。”他们挑了个角落坐下,俞成蹊坐在他左边看着针头刺进细嫩的手背,问穆因这次挨了几下针,穆因迷迷糊糊地回想了下,说护士长水平了得,一次就好了。“疼吗?”俞成蹊问。穆因迟疑了一下,把逞强的话咽回喉咙,小声道:“有点。”凌晨两点钟,还有人在输液时拼命工作,左手打着点滴,右手对着上网本不停敲打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