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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脆当做从未发生,想想容易,做起来何其困难,但凡触及回忆的边角都够人心跳。那部戏杀青后,俞成蹊赶往全国各地继续跑工作,唯一一次回宿舍拿东西是有助理陪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穆因蜷缩在床上睡觉,就算俞成蹊不在,他也只是睡在那张小床上。俞成蹊收拾完东西,他出门前回头看,穆因背对着他,说不出来是真睡还是假睡。他想说点什么,措辞中正好听到门外助理起身拿包,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他原地待了会,一言不发地出去了。房间重归安静,穆因手伸出棉被,他接听宋和彦的电话,那边在北方拍广告视频,冻得说话不利索,风雪的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进屋了。宋和彦道:“我才听了你电台,身体不舒服?”穆因有气无力道:“感冒了。”“感冒了那么久?有人在身边吗?”“没有。”穆因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周让说他明天回来。”“俞成蹊这几天不在颐都吗?”宋和彦问。穆因心想俞成蹊就没回宿舍住过,这种僵持不知道要保持多久。避着他那么久了,都没给穆因留有试探态度的机会。他很怕就此要与俞成蹊成为陌路人,但俞成蹊现在这样不算生气,第二天两人面面相觑的缓冲过了,过渡到了各自冷静的阶段。主动权永远在俞成蹊手上,要说是俞成蹊在自我消化,而穆因总是在等待他。如果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俞成蹊今天大可让助理一个人回来把东西全部收拾干净,这位少爷向来情感淡薄,不甚在意别人的想法,真要翻脸没必要给穆因留颜面。那是对自己情感强烈吗?也不见得独特。穆因自嘲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笑了笑,对宋和彦说道:“是吗?”“你们两个闹别扭了?”该是说他自己在和自己闹别扭吧。穆因道:“是我不对。”宋和彦追问:“是什么事情?他能有多亏?”那种事情自然不好和宋和彦全部坦白,穆因神秘道:“唔,血本无归吧。”“噫!难道你筹谋已久,指财还是指色?”宋和彦夸张地哇哦了声。“实在是一言难尽。”穆因道。他纠结于是否该听听宋和彦的主意,捕捉到电话那头似乎有陆千江喊宋和彦名字,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陆千江此刻应该在国外参加某场走秀,怎么出现在冰天雪地的北方?“你把队长藏你酒店里了?”穆因险些破音。“别激动,主唱请你保护好自己的嗓子。”宋和彦道,“什么叫藏啊,他是陈阿娇吗?好久没滑雪了,附近有滑雪场就一起约了下。”“你们这是在给潘哥送人头……”穆因目瞪口呆。不过他毫无立场去说宋和彦,他和俞成蹊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一点也不虚。”宋和彦嘻嘻笑了下,“大好时光不要浪费,提头来见又怎么样?”朝气与自信何其难得,从小生活在爱里的人才能拥有。苦苦求而不得是自身缺陷的映射,这话让穆因来说,他是说不出的。于他而言,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他有的太少,而导致很难果断地去做取舍。每样都弥足珍贵,包括某一些滋养许久而不见天日的无终爱慕。“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发自你内心的声音,你就该听进去。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到底,做过总比错过好,谈过也比没谈好。就算伤害是真的,快乐难道是假的?失败了能怎么样?天又不会塌,再说了,万一成功了呢?人太矛盾是在浪费自己,马上行动才是放过自己。”宋和彦和他说,“我追陆千江的时候,他谈过两任女朋友,你看我当初难度是不是比你大。”“你怎么没参加辩论类脱口秀呢……”穆因讷讷。“我上去了,那些辩手还有饭碗?”宋和彦哼声道。穆因心服口服,可惜病中昏沉,没精神多久便想着再睡一觉,宋和彦嘱咐他要记得吃药,把电话挂了。·最近俞成蹊很烦,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助理跑腿都跑得战战兢兢,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有没有需要聊聊的,闷葫芦如俞成蹊,一个字都未透露。他回到酒店恨不能栽倒就睡,可歇下来后容易七想八想,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和人□□是什么大事吗?天一亮就能清零,算得上什么。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或许是自己对□□食髓知味,换作他人也无异,只是穆因多多少少要特别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一夜成了枕边人。这让自己没法停止胡思乱想的念头,如何能够风轻云淡地掀篇,他的心跳告诉他痴心妄想。周让曾和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他有个约了一次还想约下一次的人选,说这是长期炮友,上床后的脑子不能算脑子,床上关系怎么能算关系,心动都是热血冲头的假性心动,他绝不能被人套牢。他教育周让少出去沾花惹草,哪天不慎把自己栽进去了,潘哥铁定提棍来打断他的腿。不料半年后他自己碰了队内的,事到如今还不太后悔。喜欢说不上喜欢,讨厌也说不上讨厌,心跳倒是跳得很快,看见了只想先逃,到时候逃不过了再说。·同一个团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俩拍代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