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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问:学历很重要吗?
领导说:很重要。
老沙投降了,对一切都投降了,私下里,老沙的一个同事问他:事先没给领导送点儿东西?
老说说:送了,一箱鸡蛋,底下压着一万块钱。
同事说:那就是说,小张送了不止一万块钱。
老沙彻底投降了。
他又决定了,辞职,考研,决不能在硬指标上给人留下把柄。
当然,理想不等于现实,而且,往往成不了现实,老沙考了三次,全部落榜。
第一次落榜,他把原因归咎于经验不足,学习安排不科学。
第二次落榜,是生活条件太差。
于是他跟后来认识的小胡一起租好房子,吃好东西,养精蓄锐,调理身心,但结果,还是不行,第三次落榜,成了现实。
第四次还没发生,就遇到了沈无忧他们,结果是,没有结果,不考了。
如果考,结果也未知,但以小胡的判断,很可能还是考不上。
以上,就是老沙的幸福生活。
幽冥地铁1
深夜,巴首市,某大街。
大街一头,来了一帮人,为首的,是一个头顶绿毛的中年人。
大家另一头,也来了一帮人,为首的,是一个头顶红毛的中年人。
绿毛见了红毛,眼睛瞪得变红了,红毛见了绿毛,脖子憋得变绿了。
绿毛问红毛,昨天哪条街哪条路哪个网吧是不是你们砸的。
红毛问绿毛,前天哪条街哪条路哪个洗浴中心是不是你们烧的。
绿毛说,别废话了,干吧。
红毛说,早不想跟你废话了,来啊,看谁干得过谁。
绿毛深吸一口气,正要大声疾呼“兄弟们给我上”,可“兄”字刚喷出来,手机却响了。
山寨机铃声震天,是以一个女人的声音为主体的彩铃:我最英俊潇洒的老公,你温柔漂亮的老婆找你,快接电话。
女声很温柔,很甜蜜,回荡于半空中,夜深人静,此种情景,别有情趣。
红毛身后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绿毛示意红毛先暂停,他接通电话,另一头的老婆没等他开口,先是一阵数落,最后才切入正题,问他: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你儿子数学考试又没及格,他班主任说了,明天让家长过去一趟,上一次是我去的,这回你去。
绿毛捂住听筒,轻声说:我在加班,正忙着呢,有事儿回去再说,还有,谁让你又乱改我手机铃声的。
绿毛的语气只是比平时稍微严厉了一点儿,就立刻引来那头更猛烈的数落,绿毛受不了了,壮着胆子,强行关机。
红毛阵营,已笑得稀里哗啦,更在红毛的领导下,开始集体模仿那首彩铃。
绿毛哪受得了如此羞辱,高声叫道:兄弟们给我。。。。。。。
很不幸,口号依然没喊全,“上”字还没出口,就又有状况出现了。
由于双方对峙的地点,恰好选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于是从侧面,过来一辆三轮车,正行驶在双方阵营之间。
骑车的是一位老太太,后面坐着她的小孙子,车身用白漆写道:高价回收旧电器电脑手机。
两大群爷们儿,注视着老太太,三轮车吱纽吱纽,缓缓驶过。
半天,老太太才离开了即将成为战场的双方之间的那片地方。
没了无辜百姓,绿毛深吸一口气,再次准备喊口号。
但这一次,他一个字也没喷出来,就打住了。
因为他又看见一个东西。
一头驴,从侧面走来,驴上还坐着以个人,正在玩手机游戏。
后面,还有人,不止一个,三个。
一个高,一个胖,还有一个,不高不矮不瘦不胖,就是胡子有点儿长。
沈无忧,朱谈谈,勿空,老沙,当然,还有组长阿便。
阿便有点儿不看事儿,走到战场中央,突然停住了,沈无忧也不看事儿,左瞧又瞧,不但不害怕,还好奇地问:这么晚不睡觉,你们干嘛呢?
其他小组成员困的困,累的累,无聊的无聊,经沈无忧一说,才发现周围的状况:左边是人,右边也是人,很多人。
绿毛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张嘴骂道:*马,赶紧滚蛋,找死啊!
“什么状况?”朱谈谈打着哈欠,泪流满面问道。
“警察办案?”老沙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