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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今晚你们都收拾好,明天有马车到这边来接你们到栖月县,我现下就回县里。”说话的时候,沈易贺的视线落在秦婉身上,秦婉已然在收拾箩筐里的草药。
“易贺,这会你就走了?热水还没喝呢,灶屋里刚烧好的,喝着身上热乎点。”沈易贺为她家忙这忙那的,刘娣挺不好意思。
拗不过刘娣,沈易贺只好坐在木凳子上,喝杯热水再走。刘娣和沈易贺说了些话便扭头看向秦婉,秦婉正在摆弄草药,看到闺女采了这么多草药,刘娣心里也欢喜。她知道婉丫要在栖月县开个医馆,医馆里的草药必须多,需要张罗的事情十分多,而且总不能一直都是自己进山采药。
“易贺哥哥,热水来了。”秦翠翠手里端着个大白碗,大白碗不断向上冒热气,秦翠翠靠在大白碗上的小手泛红,显然是烫了,可秦翠翠脸上硬是没什么被烫的痛苦之色。
沈易贺立即接过秦翠翠手里的大白碗,这么一摸,刚烧好的热水,烫的很,看向秦翠翠红红的小手指,又想起秦婉在山里的话,秦翠翠一个小丫头罢了,大了些,这些心思便也没了。
“翠翠是个好孩子,知道体谅你大姐和娘,两年后就及笄了吧?”沈易贺状似随意地说道。
刘娣还没回话,秦翠翠抢先回了,“再过两年,翠翠就及笄了。”在回话的时候,秦翠翠心中惴惴,易贺哥哥会等她两年吗?毕竟易贺哥哥岁数大了,又是大户人家,万一易贺哥哥的母亲催促易贺哥哥今早完婚,那她岂不是……
“待你及笄,易贺哥哥给你找个好夫婿。”沈易贺淡淡的一句话让秦翠翠身子僵住,一双小眼瞪大直直地看着沈易贺。
刘娣哈哈笑了起来,打趣道,“翠翠年岁小,听到夫婿两个字,红脸了。小孩子家家的,怕羞。”刘娣说罢后伸手在秦翠翠鼻子上刮了下。
在一旁收拾草药的秦婉放下手里活计,走到桌边,“沈易贺,你不是要去栖月县么?我不知道马车载我们一程要多少银两,你先垫着,我明儿全数给你。”无疑,秦婉是在赶人。
沈易贺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我这就去办,刘大娘,收拾累了您就早歇息,交给婉姑娘就好,婉姑娘能干。”沈易贺眼角含笑,说罢后看了秦婉一眼,转身往屋门走。
刘娣说了声慢走,秦翠翠则是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丫子,易贺哥哥对她根本就没那心思,也是,易贺哥哥是什么人,怎会看的上她?况且,她身子还没长开来,黄毛丫头罢了。
沈易贺走后,刘娣,秦婉收拾了起来,秦翠翠到灶屋给秦婉热菜热饭。晚上,自然没有马车,沈易贺一直走到栖水别院,别院的大门牢牢地关着。
抬手敲了敲大门,过了一会,大门被人打开,一个小厮打着哈欠站在门槛边,两眼还没有睁开就不耐烦地道,“半夜敲什么门,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狗胆子贼大,靖易侯爷你可惹不起。”
沈易贺还未回话,赵管家已从前院急急跑了过来,看到沈易贺后,一双老眼睁大,欣喜地道,“侯爷你总算回来了。”
一旁小厮听到赵管家的话,睡意全无,想到别院里森严的规矩,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在冰硬的地上直磕,“侯爷,饶了奴才,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求侯爷饶了奴才。”别院接二连三处理了侍卫丫鬟,小厮真想一巴掌拍自己嘴巴上,叫你乱说话。心里发急,头磕地越发重,地上不多时已出了几道血痕。
“赵管家,你看着办。”沈易贺看到地上血痕,眉头一皱,出口的话冰冷了几分,赵管家躬身应下,斜睨了在地上磕头的小厮一眼,当真是活腻了,别院近来气氛沉重,这小厮在这节骨眼上犯事。
回到内院屋前,沈易贺一眼就看到了黑踪,黑踪蹲在屋门外,头高高地抬着,一双狗眼直视前方,和沈易贺的眸子对上后,黑踪欢快地叫了起来,撒开狗腿奔到沈易贺身前,脑袋不断地在沈易贺腿上蹭着,到最后,前面两只狗腿都抱上了沈易贺的腿。
扬手摸了摸黑踪的脑袋,黑踪眼睛一眯极为享受主子的抚摸,沈易贺蹲身下来,抚摸黑踪柔顺的黑毛,“黑踪,秦婉明天要到栖月县了,怕是不久就会到别院。我要不要告知她我的身份?”
黑踪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沈易贺,沈易贺眉眼弯起,笑道,“时候未到,若她知道我是靖易侯爷,怕是要躲我躲地远远的。黑踪,若是你,你会如何?”沈易贺说到后面这句话,自己都朗声笑了起来,黑踪哪里懂这事,要不给黑踪配个种?
赵管家听到爽朗的笑声时,老腿禁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