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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驴道:“元神体的说法可以说是特殊情况的特殊概念。一般的神是在肉体被灭之后,元神不散,但元神没有实体,虽说能看到,摸到,却没有温度。”
张大善人道:“神的最高境界是不是元神体?”
阮二驴道:“没听说过哪位神修成元神体。要知道神的修为是无法进步的,只要元神在,就永远保持同一水准。可元神体却不能断提高境界,速度比肉体修真要快得多。”
阮二驴清晰记得鸿钧与元阳子说笑间提过:“你的修为一日千里,不需万年,超越我也是正常的。”当时的元阳子还反问过鸿钧:“既然元神体有这么多好处,老师为何不舍弃肉身?”鸿钧苦笑作答:“我舍去肉身只能成神,无法修成元神体。”而后深深叹息一声,才道:“不知元神达到何种境界才能成体啊!”言辞间充满无限向往,又有丝丝惆怅。
张大善人道:“我还有两个问题。”
阮二驴道:“说来听听。”
张大善人道:“第一,你是谁?第二,我又是谁?”
阮二驴爽快地回答:“我是凶魔阮二驴,你是摘星袭月门主张大善人,现在正努力成为和教教主张百忍。”
张大善人显然对这个讨巧的答案很不满意,一脸的不愉快还挂着几点怒气。
阮二驴道:“我在合适的情况,一定会对你和盘托出一切。”
“什么情况才会合适呢?”
“可能就是弄清什么是混沌时代,什么是造化玉牒的时候。所以当务之急,是把那句‘得造化纹者得三界’的话散播出去。到时,知道造化纹的人必定会有所行动,我们按图索骥,集众家意见才能找到真相。”
张大善人道:“希望你不要食言。”
阮二驴嘴上说我以人格保证,心里却道:“你是三界之主玉皇,给我个胆我也不敢。”
两人出了玉皇鼎,还是那间书房。张大善人收了玉皇鼎坐到书桌前,阮二驴把两块龙语石递给他道:“给我画上法阵。”
张大善人画了一块,阮二驴要求把两块都画上。
张大善人道:“这块你放哪儿?”
阮二驴道:“你都要成为和教教主了,我当然要放在弥涞山麒麟寨。”
张大善人道:“为何不放在春水门的所在地?”
阮二驴道:“那地方现在还是保密状态。”
两人相视大笑,相约有事及时通过龙语石沟通。阮二驴告辞离开,张大善人只是微笑,也不起身相送。
阮二驴推门而出,却发现外面就是泗城城主府的会客厅,张一忍、张二忍、白昭、己巳、甲子都在座,且聊得正欢。阮二驴回头看身后,哪还有门,一幅山水图栩栩如生,意境幽远,掀开画,平整的墙面,洁净如洗。
五人见阮二驴现身,都起立。张一忍道:“阮兄大驾,也不通报。”
阮二驴想着自己被迷昏的蠢事,见他那温文而雅知礼有致的样子就来气,道:“报你个脑袋瓜子,道貌岸然。”
张一忍也不生气,好象很满意自己的行为,道:“还没到向蓝宫,这可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咋了,我拆了你的城主府。”
甲子递过杯水道:“阮公子见谅,蝴蝶刀也是按规办事。”
阮二驴看着甲子端的那杯水,再也咆哮不起来,一脸忧惧的神色。己巳顺手接过了水,道:“谢谢甲子姐姐。”又把阮二驴扶到主宾的座上,启娇唇对着水杯轻吹,递给阮二驴道:“喝吧。”
阮二驴接过来,一饮而尽,又望向张一忍。
张一忍连忙躬身道:“昔日阮兄与兄弟们痛饮洛城袭月楼,羡煞小弟。今日有幸,能否请阮兄移步以还我心愿?”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阮二驴再发作也是师出无名了。再说阮二驴还是很欣赏张一忍的,特别是他重信守诺,只是有点不变通。
阮二驴道:“这里怎比得上洛城的袭月楼的繁华热闹。”
张一忍轻笑道:“甲子姑娘的才情不能勾动阮兄的酒虫吗?”
阮二驴明知道张一忍暗里嘲笑自己,但自己怎不能没风度到别人夸一个姑娘,自己却去拆台吧,只得随口应道:“甲子姑娘艳冠异马城,小弟倾慕不已,今日得偿所愿啊!”
阮二驴这么说,大家笑了起来。当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为阮二驴的大度,各自都敞开了胸怀。只有阮二驴默默品尝着郁闷的滋味:自己也算精能歧黄,两次了,都没弄清甲子下得什么药,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