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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
绿姐姐说道,首先看起弥生的作业。作业簿的名字叫『暑假之友 小3』。第一学期结束的那天,我也拿了一样的东西离开学校。它现在应该也还摆在我的书桌上面。
「哎呀,做得不错呢!弥生真优秀呢!
十年前的我啊,这种东西早就拿去喂狗吃了——开玩笑的啦。」
「绿姐姐是明年成年吗?」
阿健望着绿姐姐说。绿姐姐难为情地搔了搔头,「嗯」地点头。
「你比弥生更优秀呢……」
绿姐姐打开阿健的作业簿,发出赞叹的声音。
三个人像这样聊着天,阿健和弥生开始写功课。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在背后休息的绿姐姐。
大概就这样经过了约三十分钟的时候,无聊的绿姐姐开始提起我的事。
「说真的,五月到底是怎么了呢?要是她平安无事就好了呢。」
与其说是看着,她更像是观察地注视着两个人做功课的背影。
与纹风不动的阿健相对照,弥生的肩膀微微震动了一下。
绿姐姐没有漏看。她漆黑的瞳孔毫无表情地对两个人施加压力。
「真的呢,要是没被绑架犯杀了就好了。」
听到阿健这句话,绿姐姐以饶富兴味的表情和声音发问了。不晓得为什么,她形状姣好的嘴唇泛出觉得既有趣又好玩的笑容。
「哦?阿健觉得五月是被绑架啦?电视什么都还没说啊?」
「可是不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吗?搜索队也什么都还没发现,不是吗?五月一定是被卷入之前电视也有报的连续绑架案里了。电视还说,其它的绑架案也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个事件不是发生在这附近的县吗?妈妈也说,只有我们住的县一直没事,很不可思议呢。」
「唔,说的也是呢。或许犯人是故意不在这个县里绑架小孩呢。
话说回来,阿健真的好聪明,我好吃惊。」
绿姐姐率直地称赞,阿健难得地羞红了脸。然后他可能是感到难为情,说了声「啊,我去泡咖啡」,离开房间了。
绿姐姐有些轻浮地笑着目送了阿健一会儿,转向弥生。
「哎呀,这孩于怎么睡着了?是累了吧……」
她望着趴在桌上沉沉地睡着的弥生t轻声微笑。然后她小心不吵醒弥生,让她睡到榻杨米上。
看到铅笔写的计算式子倒印在弥生的脸颊上,绿姐姐忍住声音微笑起来。
她一脸怀念地注视着弥生的睡脸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
「对了,不盖点什么的话会着凉的。这么说来,应该有一条黄色的毛巾被。记得是我用旧给她的。」
绿姐姐站起来,缓缓不发出脚步声地走近壁橱。当然,她是在小心不吵醒弥生。
接着她打开壁橱的纸门。慢慢地,安静地打开。
「有了。」
她一下子就看到毛巾被了。
弥生总是拿来盖的黄色毛巾被就摆在绿姐姐的正面。正确地来说,是为了藏住我从草席中露出来的脚才搁在那里的。作为藏住我的墙壁,它实在是太过单薄、脆弱了。
绿姐姐抓起毛巾被的一角,慢慢地拉起。
毛巾被缓缓地滑向绿姐姐,盖在我的脚上的微弱压力徐徐地减轻了。
然后在最后的最后,毛巾被勾住了我的脚尖。
绿姐姐感到讶异。她更加用力拉扯的时候,毛巾被终于被整个掀起,我的脚露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
「哇!」
阿健撞上绿姐姐似地跌倒了。绿姐姐就这样顺势被推倒在榻榻米上。阿健也倒了上去,手里的圆型托盘和上面的冰咖啡洒了一地。玻璃杯没有破,咖啡也没有泼到三个人,却搞得惨不忍睹。
弥生被声音吵醒,从睡梦中的世界回来了。
她揉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我苍白的脚。
弥生的呼吸停住了。她瞬间睡意全消,内心呐喊着如果这才是梦就好了。
「好痛……。啊、啊,榻榻米都湿掉了。嗳,我没被弄湿就该偷笑了吗?不过你也太笨手笨脚了吧?我也不是不了解你热得想游泳的心情啦……」
绿姐姐扫视周围这么说着,一副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的模样。看她的样子,似乎没有看到我。
趁着绿姐姐集中在杨杨米的惨状时,弥生迅速地走近壁橱,拉上纸门。绿姐姐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