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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上用草藤绑捆着排列有序的茅草,只因门是虚掩着的,倒是教人一眼便看了出来。如若是紧闭上锁,只怕会让人误以为这间茅草屋是没有入口的。
轻轻推开木门,带有锯齿的茅草咯得手指隐隐泛疼。轻启莲步步入屋中,放眼望去却是空空如也,连最简易的家具都未曾摆放。
在原地转了个圈,羽含烟这才惊觉。难怪自己刚刚靠近屋外就会被屋内人发现,原来在外面看茅草屋状似紧密无缝,但从屋内看,却在草根间生出无数的空隙来,倒是教屋内的人能一眼就看清屋外是否有人停留。
除了空无一人的茅草屋,羽含烟鼻息间隐隐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似香似苦,教人道不出这是来自何物的气味。
“难道是刚刚屋内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息?”羽含烟耸了耸灵巧的俏鼻,脑中隐隐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却找不到连接点。
020。偷入书房
昭夏国天昭瑞朝八年初春。
春寒料峭,晨起和入夜后的夜晚一如冬日般寒冷,香闺中的暖炉里炭火烧得啪啪作响,整个厢房都是一片暖意蔓延。
可就是这样一个入夜的寒夜,羽含烟却是无法安然入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左右难以成眠。数数日子,离自己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羽含烟却是没有找到一丝的头绪。
“一定要进宫么?新皇难道知道我这个异世来的人的存在么?没有实名制,如何知道有没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呢?”双眸圆睁,羽含烟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一头披散的青丝如瀑布一般的躺泻在她的身下,如一朵正在盛放的曼陀罗花,衬着她半倚在身上的浅粉锦被,那般妖艳,那么妖娆。
心中烦燥的从床上坐起身,羽含烟双脚踢掉盖在身上的浅粉锦被。青丝滑泻下来,半掩着她娇俏的小脸,身着纯白色的絷衣,若隐若现的身子在昏暗的烛火印照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随手拿起放置在床头的纙衫纱裙穿在身上,床沿边放置着一双嵌绣着亮丽珠子的香闺绣鞋,微微向上翘起的鞋尖带着一丝调皮可爱的味道。
穿着妥当,羽含烟轻手轻脚的走至门边,贴耳在门框上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静寂无声,初春诈暖还寒,此时连昆虫的鸣叫都都难得听到。
蹑手蹑脚的走出闺房,一路猫着腰出了小香阁,经过小楼穿斗梁架及转角木梯,赫然便是东厢房了。
整片东面厢房内早已熄了烛火,借着惨淡的月光,羽含烟大概分辨出冯谦书房的位置。隐隐烛光从冯谦的书房内渗出,羽含烟微微一惊,想不到都这么晚了,冯谦竟然都未曾入睡还在办公。
轻走轻脚的走到书房外,羽含烟踮起脚尖凑到窗台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银纸糊着的纱窗纸使得羽含烟无法窥其室内大概。伸手食指探入口中,沾着津液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银色宣纱纸,纱纸便无声无息的破了个细小的洞口。
一只瞳眸凑上前,书房内冯谦正坐在桌几后,身子匍匐在桌案前正在提笔奋笔疾书的馔写着什么。羽含烟微微拧眉,这么晚了他还在书房内,是在给谁写信呢?还是在写其他的呢?
一瞬不瞬的盯着冯谦的动作,只到半盏茶的功夫,冯谦这才挪了挪身子,羽含烟吓得缩了缩身子,半弯着腰蹲在窗下。
看了看周围,羽含烟抬脚离开,绕过东厢房一侧的的回廊,转到了冯谦书房的背面。如刚刚那般,羽含烟沾着津液的手指将窗户纸捅破一个小洞,从背后看着冯谦的一举一动。
只见冯谦将刚刚写好的书信拿在手中,口中呵气将纸上的墨汁吹干,这才小心翼翼的叠起,放于桌案前左侧摆放的一叠文案中。
起身,冯谦小心翼翼的吹灭了蜡烛,人也就此离开了书房。在书房背后等候了少许,待羽含烟听到东厢房传来关门声,这才从书房后转回来,悄悄进了冯谦的书房内。
匆匆拿出冯谦谨慎藏起的书信,羽含烟将书信凑近窗口,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仔细观看,却看到书信上却是一行行扭曲如蝌蚪一般的文字,她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这不是昭夏国的统一文字啊。”羽含烟微微阙眉,嘴里轻喃。
021。临募书信
愣愣的看着手中略带粗糙的宣纸,纸上如蝌蚪一般扭曲的字体却是那般的陌生。羽含烟看过昭夏国的文字,很好辨认,可此时手中这封书信中的文字,却是极度的怪异。
“昭夏国的从六品署正却写着不是本国的书信,他这是在给谁写信呢?这么晚他独身在书房内奋笔疾书,这封信是要寄给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