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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逸动手是迟早的事情,待他先动手,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墨夜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又离开了。
金嬷嬷面露挣扎之色,看着饶过她便离开的墨夜,金嬷嬷突然从衣襟处掏出了一张宣纸。“皇上,羽含烟被昭夏皇帝赫连锦瑞打入了天牢,生死垂危。”
已经飘离远去的墨夜猛然听到金嬷嬷的话,身子倏然转过,脚尖点地,一片蓝衫闪动,墨夜已经来到了金嬷嬷跟前。大手一挥衣袂迎风烈烈作响,金嬷嬷手中的宣纸已被墨夜抢夺到了他的手中。
摊开宣纸,熟悉的天罱文字印入眼帘,如蝌蚪一般的金字文字轻轻的撰写在宣纸之上。宣纸微微有几分粗硬,指腹所碰触到的感觉不似平常的宣纸,定眼一看,墨夜这才看到,宣纸已经被处理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看着纸上的内容,墨夜轻声问,声音有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和冷戾。
“一刻钟前收到信,是两天前写的。”金嬷嬷如实回答,眼里却微微露出几分质疑。君上何时这么关注一个外族的女子?连三皇子要剿灭昭夏国都唤不醒他,一个简短的名字却让他停留驻足这么久。
羽含烟,竟然是何方人物?
“快快备马,要千里良驹,宫中大事你和母后掌政,我速去速回。”衣袖一扬,宣纸被抛入了空中随风摇曳,金嬷嬷伸手将宣纸接住放入了胸前衣襟。
“是!”半弯着身子,双手附于小腹前,金嬷嬷恭敬的退下,转身去给墨夜准备千里良驹。
墨夜已无心顾及还在天牢里的寒汐云了,只得又匆匆的奔回乾坤宫。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墨夜将他那一头飘逸娇冶的紫发用玉扣高高的束起,洁白的衣衫衬着他的玉面俊颜和那一头紫发,如同被人雕刻出来的一般。
054。不成人形
昭夏国天牢。
已是入夜,昏暗的月光从窗口处投射下黯淡的光,整个皇宫一片宁静,皇宫地底下的天牢里,也如沉睡了一般,静得骇人。
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的羽含烟被人用手指粗的麻绳捆绑在了十字木架上,双臂抻开绑在两端的横支架上,粗大的绳子深深的勒进手臂上翻裂开的伤口里,鲜红的血水早已将灰褐色的麻绳染成了红色,远远看去如同是从身上长出来的一般。
昏迷的羽含烟低垂着头,以往一头柔顺的长发此时也失去了光泽凌乱的披散在了身前,挡住了她的面容。
白色的囚衣紧紧的黏贴在了羽含烟妙曼的身躯上,只是被皮鞭抽裂开的囚衣隐隐露出了她的肌肤。惨烈,血肉模糊。
赫连锦瑞从牢房外看到的羽含烟便是这幅模样,自几日前将羽含烟关进这天牢中时时审问,他便每天来天牢一次看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羽含烟。
福禄将牢房门打开,赫连锦瑞踱着步子走进牢内,慢慢走到羽含烟跟前。倏然间,赫连锦瑞抬起大手一把抓住羽含烟的散落在身前的乌黑长发,一举将羽含烟的脑袋扯起。
吃疼的羽含烟从晕迷中清醒过来,眼前那张有些朦胧的脸上盛着怒意,羽含烟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却仍疼得眼眸里凝起一层水雾。
“快说,清逸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找遍整个昭夏都没有他的踪迹?他到底从皇陵去了哪里?”发狠的抓着羽含烟的长发,赫连锦瑞剑眉紧紧的拧起,涔薄的唇似是有些僵硬,一身的阴鸷之气紧紧的包围着此时已经精神与**俱已疲惫的羽含烟。
赫连锦瑞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拷问羽含烟了,自知道儿子未死并消失后,赫连锦瑞连日来的不安愈发浓烈,隐隐的觉得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而羽含烟,却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家儿子身处何地的人。在羽含烟的身上找不到线索,他又该去哪里填补他的不安感,去哪里找寻那个让他格外不安的儿子……赫连清逸。
全身的伤及疼痛让羽含烟说不出一句话来,赫连锦瑞手上愈发的用力,似是想要将手中的那一缕乌发直接从羽含烟的头顶生生的拔弄下来方才泄恨。
紧咬下唇,羽含烟强忍着疼痛,眼中却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狠狠的往下掉落。赫连锦瑞似是铁了心,见到这般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绝色美人儿在自己的面前落下泪来却是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连日来不管福禄用怎样的酷刑羽含烟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羽含烟在饱受了那么多的残酷刑法后又怎会这般容易的屈服于赫连锦瑞。既然想杀,那便来个痛快吧。
也许,自己死了,灵魂就可以回家了。
想到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