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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未被册封晋级。”说及此,羽含烟心下又是一痛,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她深痛恶绝。
不,她不能乖乖任由墨夜摆布,她不要什么后位,不要什么皇帝的宠爱,她要离开天罱,回到昭夏。
“未曾进封就敢魅惑君上,简直胆大包天。”寒汐云狠狠的甩了甩云袖,可心里却生着一股子异样。
越是看到羽含烟脸上受伤的表情,她越是下不了狠心。看着羽含烟那可怜悲悯的表情,她就如同此時跪在地上的是自己一般。
“你先起来说话。”倏的,寒汐云改了语气,似怒似怨的看了羽含烟一眼。
不明所以的羽含烟从地上站起,临時想到些什么,突然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懂尊卑礼仪,讳乱后宫,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愿禁足西宫冷苑,以还奴婢冒犯皇后娘娘威严之罪。”
寒汐云一愣,似是没听明白羽含烟的话。
她竟然自动请罪要去西宫冷苑?
遂寒汐云又想到,如果她被关西宫冷苑,那墨夜便能只宠幸她一人了。这也是一个折忠的法子。
狠头心西。抚了抚耳鬓边的发缕,寒汐云微微咳嗽了声,“贱婢羽含烟讳乱后宫,现送往西宫冷苑面壁思过,未思得通透,不许回凤栖宫。”
“谢皇后娘娘。”羽含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转身便想进内殿收拾行当去西宫。
“站住。”
羽含烟顿下身子,幽幽转身,对上寒汐云的眸子,瞬间又扯过了视线。
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终究是很怪异的。
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同胞,这比照镜子更来得渗人。
“告诉你们凤栖宫所有奴婢公公们,今晚发生的一切,通通不许漏出去半个字,谁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本宫让他不得好过。”
“如果是孤要抗皇后娘娘的旨意呢?”不知何時,凤栖宫的大殿宫门处,站着一位身着银色长袍的男子,那头紫色飘逸的长发如群魔一般乱舞着。
“奴婢(小的)恭迎君上。”见到墨夜,所有的公公和宫女们均下跪叩拜,寒汐云一脸慎愣的看着站在宫门处玉树临风的男人,脚下发软。
他怎么会来?
寒汐云的脸上一阵窘迫,如不是仗着心里那唯一的信念,她此時在墨夜的注视下,一定会瘫软的倒在地上。
“君,君上。”寒汐云有些吞吐的说着,盈盈弯下身子,双腿却在颤抖。
“哼,皇后娘娘深夜来访凤栖宫,有何贵干呐?”双手负于身后,墨夜大步流星的走进凤栖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君上,皇后娘娘来此,只是为了体恤一下含烟服侍君上辛苦,怕有不周到的地方。”羽含烟抢先一步回了墨夜的问话,只身挡在了寒汐云的身前。
“小东西,孤问的是皇后,不是你。”墨夜咬了咬牙,这死丫头还真不怕死,敢越过皇后无视皇后。
寒汐云的身子在墨夜开口喊羽含烟小东西時颤了颤,有些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羽含烟挡在了她的身前,墨夜并没有看到寒汐云的失态。
小东西,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叫别的女人小东西。
那可是他对她的爱称啊,怎会转眼间他又许给别人这个称谓呢?
羽含烟显然是没有听到墨夜说的什么,一张脸冷漠得有些做作。走近墨夜,羽含烟定定的看着墨夜,遂转身向着寒汐云大声唤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些累了,皇后娘娘的训罚奴婢已记在心,恭送君上和皇后娘娘。”
倏然转身,羽含烟再也不管什么君上和皇后娘娘了,只身进了内殿,狠狠的摔进了床榻里。
她不想再看见墨夜那张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脸,虽然那张脸如天仙下凡玉树临风,可他对自己却只有利用,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她觉得恶心。
站在外殿的寒汐云和墨夜两人静静的对峙着,最终,墨夜淡然开口,“皇后娘娘,夜已深还是早些回俪坤宫歇息;,这凤栖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以后未得孤的口喻,任何人不得接近凤栖宫。”
墨夜冷冽的语气和命令的口吻让寒汐云颤了颤,咽下心头的委屈,带领着众宫女公公们打道回俪坤宫。
诺大的凤栖宫只剩得墨夜一认伫立在殿外,皎洁的月光印照着大地,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遮掩了他身上些许的戾气,变得有几分的柔和。
幽幽叹口气,墨夜提步走上玉阶,进了内殿。
羽含烟裹着被子缩在床榻一角,强迫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