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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国的赞誉声中,马占山没有丝毫的懈怠。马占山遂发出通电:“占山守土有责,一息尚存,决不使失寸尺之地,沦于异族。唯有本我初衷,誓与周旋,始终坚持,决不屈让。”马占山知悉孤军奋战、后继无援,南京国民政府没给一枪一弹、一兵一卒的支援。他恳请国民政府和“全国父老努力振作,以救危亡”。
马占山就任代理省主席后,日本人的恫吓就接踵而至。
日军在江桥血刃受挫后,改变策略,以政治攻势为主,向马占山施加压力。
马占山毫无惧色。
11月12日,双方调兵布阵,战火再起。马占山构筑了三道防线抵御日军,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采取守反结合的战术。14日的一场反击,日军连续的进攻,又是连续的败退,将敌军击退30余里。
虽然日军在飞机和大炮的助阵下,轮番攻击,但却无法突破中国守军阵地。
而后的两天里,又过了两天,从辽宁和吉林的奉调增援的日军,进抵江桥边。
连日的战况,日军遗尸战地。《大阪朝日新闻》号外通过被击毙的翻译油井氏发出的家信,对战况进行了介绍。信中,油井义雄匆忙写下来齐齐哈尔战斗中的状态,因为是家信,所以倒也不乏真实。油井义雄担任大阪朝日在黑龙江的通信联络,30日骑摩托车通行小房身时,遭到黑龙江守军的袭击。下面摘录的是家信最后一段落。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七年一月二日
总之已过的14日在大兴的师团司令部作为根据地,从17日午前11时半到19日午前9时,不眠不休的行军战斗,在这两天当中,只吃过两顿饭,混在第一线行军很吃累了。我们是19日午前9时,首先进入齐齐哈尔的。有时后面炮弹炸开,前面是敌方阵地,进退两难,因寒冷脚疼,困也睡不着,再加上疲劳,认为对方是###兵,跑遍了第一线,恐怕是过于大胆了吧。这是艰难辛苦的事。到达齐齐哈尔后我有任务,把照片送到飞机上,从联队长手里借到火车头,插着日本旗回到昂昂溪(在日本里大约有八里)。司机是###人,他怕开车,因传说途中线路已破坏,还有地雷,也有残兵败将等,我也有点胆怯,但鼓舞士气出发了。
17日午后1时,日军从左、右两翼,向守军最后的防线三间房发起总攻击。第二天拂晓,日军以坦克开路,步兵和特编轻机关枪队随后,展开全面进攻。与日军12架飞机,百余门大炮,7000多兵力接战的黑龙江守军,仅剩4000余人,既无后续部队增援,又无弹药补充。还没到中午,日军便占领了三间房。
经过连续五天的轮番轰炸,马占山部伤亡惨重,迎着枪林弹雨坚守阵地的守军官兵,仅剩下不到2000人。而日军不断增兵,兵力超出万人,东北军部队腹背受敌、弹尽粮绝,已无法与敌军相持。新立屯、大兴站、昂昂溪等阵地先后失守。权衡利弊,马占山决定放弃齐齐哈尔,将主力撤往海伦。
在势必后退时,马占山亲临前沿,以手枪队为前导,向敌人发起反攻。三间房虽然失而复得,但相邻的阵地又相继失守,日军以包围之势步步紧逼上来,开始向省城推进。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扑过来要记者的冰糖的战士们,真似小孩一样。”
(在齐齐哈尔 井冢特派员20日发)
19日夜,在齐齐哈尔南大营、北大营,得到了相隔三天来的休息和床上睡眠的我方某联队隶属部队的各部队将士们,恢复了疲劳,参加了在20日午后1时开始的城内大进军,士气昂扬。
在同一期号外上发出的报道中,一篇渲染“士气昂扬”,而在另一篇幅中,却感叹无可奈何的苦恼。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激烈的寒冷比顽强敌人更使人苦恼,遭受饥饿、疲劳、睡魔侵扰,引人落泪的我军之艰苦。”
这样与敌人与困难边打边走的急迫击,无奈出现多数战士们掉队。最可叹的是满洲无人旷野里在战斗中的掉队者,结成坚冰的冻土一望无际,摸不着方向,找不到本队和友军的去向,寒气逼人,没有食物。残兵败将四面八方随时出没,一旦叫他们发现,极度饥饿和疲劳的掉队者的命运是只有惨杀一条。
浩然正气系兴衰(2)
11月19日晨,马占山挥泪从省城北门退出。
当日下午,齐齐哈尔沦陷,同日,日军就建立了以张景惠为省长的伪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