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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刑的,家里要是有点关系,或者自己平时会处事的,就可以申请留在看守所带组,当值日,运气好的话,三年的刑期可以减个几个月,刘就属于这种情况。
也许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到这个组之后,刘看我长的斯文,问了几句,知道我是个大学生,所以也就对我网开一面,免去了那一套,最重要的是,几天过后,他向带组的警官申请同意后,让我负责组上的学习,也就是说,我也算是领导之一了,呵呵,其实里面能学习什么?不外就是在学习时间抽背监规,或者看守所在押人员行为规范之类的,也因为这次提拔,直接导致了刘走之后我升任组上的值日,相应的,也生了几次不大不小的风波……
这个组的编号是219,所以,平时干部都叫我们组为19组,我去的时候,19组有三个领导,刘,林,任,刘就是那个重庆人,值日,林和任和我一样,都是本市人,林,江湖人士,因盗窃入狱,他的故事,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个传奇,以后我会仔细讲的。任,也是江湖儿女,平时喜欢嗨药,终于有一天在嗨得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带领手下的兄弟伙把一个家伙当场砍死,当然,他自己没有动手,因为对方也是江湖儿女,后来家里陪钱,找关系,以寻衅滋事罪判了七个月,而动手的那个小兄弟在他出狱之前一天被捕,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孩,在潜逃路上又杀了一个人,两条人命,好象在去年年初就已经被执行死刑了。
林,7o年生人,是我在里面的好朋友,他的家庭在本市很有背景,在我进去之前我就听说过他的姐夫,本市江湖上年轻有为的新一代领导,他的家人在8o年代中后期在本市开营运的中巴车,那个年代钱可好赚,很快,他们家族就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9o年代初开始做走私汽车的生意,生意做大的同时,手下的兄弟越来越多,逐步成为了本市小有名气的新一代领导,而林,一直是他姐夫的助手,也算是为家族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惜,97年的时候,染上了海洛因,一吃就是4年,好在家里有钱,也吃的起,o1年,他妈妈病危,在医院老人家要求林誓,如果妈妈的病好了,一定要把毒瘾戒了,他答应了,后来的结果是,妈妈病好了,他也真的戒了,这一戒,就是两年,o3年,他帮朋友去西藏审车,回来的时候,应那朋友的要求把车开到家里,并把钥匙给他送上楼,这一送,就把自己送进了看守所……
林告诉我,当他上楼进到那个朋友家里的时候,现那朋友两口子正躺在沙上注射,用他的话来说,当时,他的确很想走,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了,就这样,已经戒毒两年多的他,又义无反顾的投入了海洛因的怀抱,后来我问他,海洛因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说,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针管扎一针,整个世界就清静了,什么事都不想做,就想躺着,时间过的快的很。很快的,家里人知道了他又复吸了,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生活来源,他老婆很生气,同时也觉得毒瘾有那么厉害吗?看我戒给你看!于是,悲剧再次上演,他老婆染上之后,也戒不下来,这下好了,两口子每天什么事都不做,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没有钱了,怎么办?林的手里有一把他姐姐的宝马钥匙,这车是当年他姐姐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于是,在一天晚上,他偷偷的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直接开到一家熟人开的典当行,4o多万的车,当了1o万,家里人知道之后,大为恼火,就报案了,想判他个两三年把毒瘾彻底戒了。林是在强制戒毒所呆了三个月之后才转到看守所的,手背上黑呼呼的一片,注射留下的痕迹。
刚刚进19组的时候,林正坐的龙板上和任聊天,看见我进来,问了一句:哪里的?我回答:本市的。没有想不到林一下子就爆了:妈的x,本市的就了不起啊?我当时就楞住了。后来林才给我解释,新鬼进门,不管他的成色有多好,原则上都不能对他太好,就算是要提他,也得有个过程,免得下面的人有意见。按规定,新鬼是两天不能出内监室的门,我也是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够了两天才出门的。看守所的龙板分为两边,一边是给组上的领导和素质稍微高的的人睡的,这边的铺位相对比较宽松,下面的垫被也厚点。另外一边就没有这么宽松了,往往是你睡下去之后就只能側着身子了,俗称为“刀起睡”。我去的时候19组大概有27个人,龙板已经睡不下了,我是在地上睡了几天之后,被破例允许到领导这一恻睡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看守所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知道什么时候是最让人高兴的吗?两件事情:收到家人的来信和吃板鸭。说到吃板鸭,很奇怪,在里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