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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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是自此之后，他们曾经有过的、所有的虚假的温情都不复存在，他们彻底成了互相折磨的仇敌。郁白算计太后乃至谋杀他的妃嫔，他便拿郁白下落不明的长姐相胁，两人常常各自落得一身伤。

&esp;&esp;那些年里，郁白不曾示弱，他更不曾退让。只是谁都忘了，让这场或许可以早早结束的折磨再次沸腾的，是被第三方毁去的

&esp;&esp;听着这段往事，郁白恍然惊觉，原来自己错过的，是豺狼唯一的一次心软。

&esp;&esp;错过了，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esp;&esp;……

&esp;&esp;二人沉默间，雾气渐渐浓起来。

&esp;&esp;半空中忽然飘来了花渐明煞风景的声音：“时间不多，有话快说。又不是锯了嘴的葫芦。”

&esp;&esp;。

&esp;&esp;赵钧垂着眸子，道：“事情就是这样。”

&esp;&esp;郁白张了张嘴：“你……你那次病发，是因为我吗？”

&esp;&esp;——如若当时圣女没有及时赶到，当晚，他便会丧命于此吗？他禁不住想起那染血的碎瓷片，颈项前骇人的伤疤，汩汩流个不停的鲜血。

&esp;&esp;赵钧摇了摇头，及时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我的心脉问题本就解释不清，阿白，你不用自责。”

&esp;&esp;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当时，我发现你忘了，便也没再提过那件事。反正你都恨我了，也不可能再原谅我，那我为什么还要放你走？破罐子破摔好了。”

&esp;&esp;话到最后，竟莫名有些委屈意味。

&esp;&esp;“我一步错，步步错。你已经恨了我，我不想再让你恨齐昭，恨齐昭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

&esp;&esp;那短暂的初遇，是他们谁都不愿触碰的伤口。

&esp;&esp;郁白默然良久，道：“有病。”

&esp;&esp;赵钧承认的倒是痛快：“我是有病。”

&esp;&esp;“从小到大，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什么就要抢。我养的鹰被赵锴抢了，喜欢的书被弄坏了，有一次差点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那时候我就知道，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才是自己的。”

&esp;&esp;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赵钧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闭了闭眼睛，方才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听到你家出事的消息时，我整个人都慌了，瞒着他们打点，就怕你又像我噩梦里那样离我而去了……”

&esp;&esp;“后来我把你接进宫里，你却因我身份不肯理会我。我没有忍住，就这么要了你，说后悔也有，但混账点儿说，还有些许安心，好像这样做了，就能证明你不会离开我了……”

&esp;&esp;往事历历在目，郁白听着赵钧断断续续的絮语，神情愈发沉默。

&esp;&esp;待到赵钧停下，郁白方才轻轻地说道：“可是我是人啊。”

&esp;&esp;赵钧愣了一下。

&esp;&esp;郁白终是没忍耐住：“我是个人，又不是物件！”

&esp;&esp;多年的委屈在一刹那喷薄而出。他素来内敛，此刻却几乎不能自已，眸中一幕幕都是难以磨灭的曾经。

&esp;&esp;那些被冠以爱之名，带着千般痛楚加诸于身的曾经。

&esp;&esp;那些他明知是错，却又忍不住背叛本心沉沦其中的曾经。

&esp;&esp;看清郁白眸中的水光，赵钧一瞬慌了神，尚未来得及向前，脚下却一个踉跄。天旋地转间，就这样被猝然拉出了梦境。

&esp;&esp;。

&esp;&esp;成元元年的皇宫，郁白在深夜中慢慢睁开眼，赫然发现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esp;&esp;。

&esp;&esp;“怎么样？”枫叶山庄里，花渐明凑过来，一脸八卦道，“有没有化干戈为玉帛？”

&esp;&esp;赵钧摇了摇头，露出几分茫然：“好像……更糟糕了。”

&esp;&esp;。

&esp;&esp;清晨的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