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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双手捧上,道:“上次是愚弟莽撞,以至于不慎摔断了寒山兄的玉箫,寒山兄虽然宽宏大量不放在心里,可是小弟心中却着实过意不去,所以特地选了堡中最好的玉箫向寒山兄赔罪。”
“这……我说过那玉箫早就断了,与你无关。”万没想到,自己早就忘却了的一件小事,对方却放在了心上。
“寒山兄若是不肯收的话,小弟实在心中难安。”
这事情之间曲折实在太多,任逍遥执意认定东西是他摔坏的,倒也着实不好解释。练无伤既不想收,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就僵在了那里。
任逍遥又道:“说来惭愧,堡中上上下下竟无精通音律之人,这箫在库房里放置已久,却是无用,如今送与了解音之人,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向前一送,递在了练无伤手中。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托可就显得小家气。何况在练无伤心中,一两银子和千两黄金,原也没什么区别。见那玉箫色泽均匀,质地温润,实在是上品中的上品。拿起来试试音,声音更是格外清越动听。
“好箫。”
任逍遥微笑道:“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像寒山兄讨教一二,也来做个解音之人。”
练无伤一笑,将箫递给他:“这样拿住。”见任逍遥有些迟疑,猛然想起自己才口对口吹过的,于是用袖口擦了擦。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逍遥面上一红,他那一迟疑想的却是另一层说不出口的意思。
正要将箫放入口中,远远只听有人叫道:“公子,不好了!”小乙一边叫一边向这里跑来。
“出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公子,咱们路上抓的那几个刺客让人……让人救跑了!”
任逍遥一惊,降龙堡享誉江湖十几年,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更何况,大牢里戒备森严,寻常人等也不可能轻易将人救出去,这可真是大事情。“咱们去瞧瞧。寒山兄,告罪了。”带了小乙匆匆离去。
练无伤本也要跟去,可想到既然到了降龙堡,这就成了人家的家事,未必愿意自己参与,也就作罢。低头看看手上的玉箫,又从怀里摸那两截断箫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由怔怔的出神。
“啪”的一声,一枚石子落入水面,拉回了他的注意,只听一人冷笑道:“既然有了新的,这旧的留着还有何用?趁早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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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的一章,可能有些乱,大家凑合着看吧。
这声音……
练无伤蓦的转回头去,只见一个人从池塘边一株垂柳之下慢慢走出来,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赤红如血,正是凌烈。他轻轻一跃,已经跃到了回廊之中,而目光却自始至终不离练无伤身上。
“凌烈……你怎么会在这里?”被他盯得有些心虚,练无伤开始找些话题。他觉得从那个晚上开始,凌烈就不是他熟知的那个凌烈了,变得更加暴躁,更加冲动,更加反复无常,他没有办法预测这个孩子会有什么举动,所以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
凌烈耸耸肩,冷笑:“怎么?只许你跟任家的二公子在这里吟风弄月,卿卿我我,就不许别人到这来了么?”
“吟风弄月”到还没什么,这“卿卿我我”就着实刺耳了,练无伤脸上变色,叱道:“凌烈,我不许你胡说!”
凌烈不理他,端详他手里的玉箫,啧啧赞叹:“好箫呀好箫,到底是中原第一大堡的东西,比我这穷小子几两银子买来的可要名贵的多了。你还不把那烂东西扔了,还留着做什么,不嫌碍眼?”说着,伸出手去抢那两截断箫。
练无伤不知他要怎生处置这两截断箫,可不敢就这样交给他,手肘一转,箫交右手,空出一只手来去点他虎口。
凌烈见状,手掌上翻,变抓为削,切向练无伤的手腕。
两人使的都是昊天门最基本的小擒拿手功夫,这些功夫原本就是练无伤教给凌烈的,平日里拆招过招不知有几百次,往往一出手,便知对方下一步变化为何,这样打下去,自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然而这一番似曾相识的拆招,却好像旧事重演一般,把两人带回了合乐融融的山中岁月,触动了心底某处的柔软,就连凌烈也如有所动,几招过去,再也没办法出手。
他不想打,练无伤自然更不想打,退开一步,柔声道:“凌烈,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许多不满,这箫若是交到你手中,多半便是扔了,可是我实在舍不得。任公子送我的玉箫虽好,我却并不十分喜欢,收下它实在是盛情难却。这两截箫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