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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唐松则正在送唐达礼兄弟出门。一路上众人不约而同一片沉默。
走到门口,唐松拱手一礼,笑道:“昨个儿听家父言及再有十多日便是大伯寿辰,届时小侄自当备下重礼前往恭贺。宗族血亲,那是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的,小侄还真能举告了不成?大伯二伯尽可放心。至于三伯那里,小侄就实是无可奈何了”。
“你三伯也是性子太急了些,等这些时候过去,他自然也就好了”,唐达礼深深看了唐松一眼后,携着唐达勇走上了坊间长长的斜街。
也许是这两天惊吓的很了,唐达勇走在路上犹自义愤填膺。
唐达礼扭头看了看他,想了许久,终究是对这个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道:“老二,老三和老四这次是彻底反目成仇了,以后他们两家的事情你尽量别掺和进去,能躲就躲着点儿”。
唐达勇茫然,“为什么?”。
“你昨天的话没说错,老四家这唐嵩的确是个狼崽子,但你莫忘了,只要是狼,总是会吃人的”,斜斜的长街上,唐达礼低沉的叹息悠悠回荡,“想不到老四那榆木疙瘩竟能养出这么个异种。或许,我唐家真要出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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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诸位“无极限1”、“昨夜海棠依旧”、“菩提树下观想”、“黄昏前面”等书友的打赏(限于篇幅不能将所有人一一列举,敬请原谅),尤其是“无极限1”兄台成为本书第一个舵主,呵呵,难得呀!
第十九章 贫家女难嫁 风悲日凄凄
送走唐达礼兄弟,脸上涨红犹未褪尽的唐达仁撂了一句,“你翅膀也硬了,这家我是再也不管了的,你姐的事情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气鼓鼓的他看也不看唐松一眼,径直回了书房。
这世上的事情太复杂,他既不会应付也不想应付,只有那书房中的四壁典籍才是他真正的忘忧桃源。
唐松看着唐达仁的背影笑了笑,说起来这不通世故的老头还真是挺好玩的。回到正堂刚坐下,唐缘就给他端来了茶水。唐松遂也就顺势问起了他这次回娘家的缘由。
这两天端茶送水的都是唐缘,虽然事情的根底她还是不明白,但弟弟的强悍及处事能力却让她印象深刻。
唐缘一边在心底感叹弟弟再不是当年那个拖鼻涕跟在她身后声声要娘的小泥孩,一边也自然而然的将这弟弟视作了主心骨。苦忍的委屈一旦说出口,顿时就是泪如雨下,哀哭凄凉处真是伤心欲绝。
见她这样子唐松也就没劝,倒是外面的柳眉闻声走了进来,嗔怪的瞅了他一眼后,低低抚慰起唐缘来。
“你别劝了,她这也是憋的很了,哭出来发散发散也好,要不一直窝在心里早晚积出病来”。
唐缘哭了足有半柱香功夫后才慢慢停歇下来,抽噎着说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唐缘这次根本就不是唐松以为的回娘家,而是被夫家李茂写了出妻书给休回来的。
要说这四年她在李家过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原因嘛有很多,主要的说就是三点。一则是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家道败落的唐家给的陪嫁实在是少的到了寒酸的地步。
唐代跟后世不同,贫家女难嫁实是社会痼疾。“家贫人不聘,一身无所归”之事可谓不绝于书。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那些贫家女儿除非是嫁给精穷的山野粗汉,否则带着寒酸的嫁妆到了夫家必定要被人看不起。
可以说自打唐缘嫁入李家那一天起,就没怎么受过好脸色。公公与唐达仁有旧总算待她还好些,婆婆与丈夫李茂那里则是百般委曲求全仍然动辄得咎。
好在她嫁过去一年后婆婆就死了,李茂则终日在外游荡落屋的时候少。唐缘总算过了一段时间的松快日子。无奈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这肚子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如此以来,刚刚好转些的情势顿时江河直下。
李茂先是冷嘲热讽,所有难听的话都让他说了一个遍。到最后更是公然一连七八天的夜不归宿。到去年唐缘依旧没怀上孩子,他便一口气纳了两个妾室进家。
唐缘的日子益发难过,那两个妾室又盯着她这正室夫人的位子。撒娇发痴的枕头风吹过来吹过去,最终那两个妾室还没分出胜负,她这个原配夫人先被李茂给休了回来。
唐松静静听完后问道:“他李茂素来言行如何?那两个新纳的妾室可曾生子?”。
李茂行为不端,十四岁上就开始迷恋青楼。当年他家本是住在襄州城中,之所以突然搬回老家所在的县治,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父想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