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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拓跋娇一下子冲上前去逮住意欲逃走的裴幻烟,直接把她往营帐里拖,跟我说清楚,你这混蛋!&rdo;裴幻烟连连挣扎,连缩骨功都用上了也没有脱开拓跋娇,硬生生地被拓跋娇押进营帐里。拓跋娇把营帐外的人都谴退了,才放开裴幻烟,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rdo;没什么好说的。&rdo;裴幻烟站在那里,看也不看拓跋娇,淡然的神情透着幽远的冷漠。拓跋娇觉得自己快气炸了,气得她全身都在发抖,气得她简直想跳起来打人。你‐‐裴幻烟!&rdo;拓跋娇爆吼!你脑子有病啊!&rdo;你就当我有病好了!&rdo;裴幻烟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往外走。站住!&rdo;拓跋娇厉声爆吼。裴幻烟僵直着身子站在营帐口,冷冷地立在那里头也不回。拓跋娇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吐出,化为一声低叹,走上前去,从裴幻烟的身后抱住她。这一抱之下发现裴幻烟的腰更细了,身子显得更加的单薄瘦弱。心拧得更疼,满腔的愤怒早化为浓浓的疼惜,你心里苦便跟我说,我这个表妹虽然没什么用,可总还是能借个肩膀给你靠靠的,你何苦……何苦如此为难自己。&rdo;说着说着,拓跋娇都想哭了。裴幻烟僵直的身子渐渐的放松,她立在那里,仍然一动也不动。拓跋娇心疼地搂着她,越搂越紧,就想狠狠地把她揉进胸腔里护着爱着。娇儿,我不需要你的可怜。&rdo;裴幻烟低声轻喃。我是心疼。&rdo;拓跋娇把脸贴在拓跋娇的脸上。从小,你就背负得比我多,受过的苦也比我多,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依靠,孤伶伶的一个人……&rdo;娇儿,别可怜我,别让我恨你。&rdo;裴幻烟的声音都在颤抖。以后要虐就虐我吧,我不想欠你更多。&rdo;拓跋娇闭上眼睛,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裴幻烟为她背负了太多太多,即使到现在,裴幻烟还在暗处时时刻刻地守护着她,替她处理那纷繁的一切,她的事,占聚了裴幻烟的大部分生命。她从来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面对和承认。我只是个没用的人,不值得你们这样子为我。&rdo;她知道,她都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对她好,包括那天骂他的段十四,他也是爱着她向着她护着她的。她觉得她拿了所有人的好,拿了很多很多很多,多到这些好堆满了她的整个生命,让她无从偿还,无从回报。裴幻烟垂下头,也流泪了。许久,裴幻烟才止住自己的泪,轻声说,娇儿,能答应我一件事吗?&rdo;好。&rdo;拓跋娇应道。有一天,如果我做了什么事,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请不要不理我。&rdo;她可以承受拓跋娇的恨,却无法承受她远离她的生命。不要……不要像姑姑对娘那样……一个人的生命,太疼太痛……&rdo;娘对易水云那样?拓跋娇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刚刚止住的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胸膛里却像是突然发了大水一样涨满了泪。原来……原来是她……原来让裴姐姐自虐的人是她!裴姐姐是心里痛吧,就像是易水云一样,心里痛到没有办法,才凌虐自己的身体,才用躯体的疼痛来分散心里的痛。拓跋娇把裴幻烟勒得更紧,她把脸埋在裴幻烟的背上,再也抑制不住悲声呜咽,你何苦如此!&rdo;她懂了?裴幻烟一僵,她听到了娇儿的哭泣,她感觉到了娇儿的悲恸。是她让娇儿这样吗?我不值得你如此的,你何苦如此苦自己!&rdo;拓跋娇哭着叫道。裴幻烟的眼中含泪,却扬起一抹幸福而又心碎的笑,或许是因为你是一个让人坠落的魔魇吧,明知道爱上你会如此,却还是无法停止自己迷恋深深的沉沦。&rdo;爱与伤碎,她已经习惯了。裴幻烟!&rdo;拓跋娇悲声大喊!姓裴的是想让自己为她心疼为她心痛是吧?很好,她做到了!自己的确心痛了,很痛很痛,继段十四之后,再一次痛。裴幻烟却突然回过神来,突然捧住了拓跋娇的脸,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嘴。她的娇儿,她的挚爱,她的一切!所有压抑的情感在此刻爆发,来得那般的浓烈,那般的迅猛,似要把拓跋娇燃烧,似要把她淹没。唔!&rdo;拓跋娇仰起头,承受着裴幻烟的疯狂,突然的迅猛让她难以承受,就像被卷入一场剧烈的风爆中……娇儿,娇儿‐‐&rdo;段子奕的声音从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