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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皇上微微点头:“如此,可派哪两位钦差?”
庆王微不可见地扫了一眼左侧,一位老臣出列,是史部尚书周敏才,上前奏道:“启禀万岁:老臣以为,此事可以不用两位钦差,有一位才俊,能当起两项重任”
“哦?周爱卿且说来听听,他是谁?”
“乃是三皇子,安王殿下”
太子怔住了,飞快地扫了一眼庆王,庆王却面朝皇上,头脸摆得端正,谁也不看,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
安王与庆王并排而站,姿势表情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周爱卿说说理由”
周敏才禀道:“安王殿下文才武功兼有,要说镇压区区暴民,那是手到擒来,治水更不在话下,经验丰富,前年青州旱灾,不是安王殿下英明有才干,如何能将旱灾年转成丰收年?老臣窃以为,安王殿下乃天降奇才,定能为朝庭解此忧难”
皇上便看向三儿子,目光闪烁:“安王,着你为钦差,往南边镇压暴民,缓救灾情,你可愿意?”
满堂文武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皇上派钦差,什么时候问过人家愿意不愿意?若是安王回答说不愿意,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安王俯首道:“为国分忧,责无旁贷,儿臣听父皇吩咐”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朝局
第二百一十章朝局
安王回王府见明珠,说了事情经过,明珠也无语了,自己还差一两个月就生产,此时把安王派去南方,是何道理?
安王静静地搂着明珠,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不发一言。
天子亲自点将,谁敢推诿?身为皇子,更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抗拒皇命,冒犯天颜。
唯有老老实实收拾心情,将家里大小事务安排妥当,对明珠和她身边人叮嘱来叮嘱去,临行又去宰相府拜托闵夫人多关顾明珠,只是不敢给明珠一个承诺,答应在她生产之日返回京城,但他向她保证:绝不允许她和宝宝有什么事,即使身在远方,心会放在她这里,一直关注她的情况,也会将自己的情况及时报给她,必要的时候会赶回来
不管有多么不舍,多么不放心,仍是要暂时分离,三日之后,声势浩大的钦差一行离开京城,往南方去了。
随后朝中连续发生了几起大事,全部针对太子党,庆王,开始动手了
先是工部查出贪墨事件,用于整修地方河堤农事水利的巨额银子在下放时被京官层层盘剥,大半落入官员们的腰包,剩下的一小部分到了地方,只够将那些河堤水利稍作修茸,夏季潮汛即将来临,若是河防有所不济,决堤水灾在所难免。皇上龙颜大怒,责令庆王严办,几乎所有工部的官员都被查了个遍,庆王铁腕之下,有几个挨得住严刑,该供的都供了,没什么供的别的也说出一些来,就有人提及安王负责的济河工程,庆王照样禀报父皇,皇上正在气头上,只说了一个字:查庆王便让人着手去办。
接着有御史弹劾当朝阁老钟太师纵子行凶,当街强抢民女,推搡之下害死人家老娘,民女冒死敲了登闻鼓,呈上万字血书,钟太师将近七十岁,跟随先帝下来,做过皇上的师傅,教过太子文辞,比董宰相资格老得多,皇上在前一桩事件上生的气未散尽,又来这一桩,极不耐烦地一拂袖:
“钟太师年纪大了,归田养老吧念他只养了女儿,老来才得一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事由太子亲办”
太子自然不能徇私,忍着心痛遵照旨意办事,扶持了他十多年的老师被遣回乡下老家,那唯一的、惹事的公子哥儿发配充军,去了遥远苦寒的漠北。
钟太师倒下来,还是被太子亲手推倒的,接下来又会是谁?一时间朝局动荡不安,许多立场不坚定的人纷纷转了风向。
接下来被整治的人,不用说还是太子党的人,皇上信任庆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户部秦尚书及两位郎中、兵部林侍郎、礼部几个位阶颇高的官员,纷纷被揪出来,以各种罪名押监,户部秦尚书以贪墨罪,被抄家,妻儿没入官坊为奴,本人流放边疆。
朝堂上凄风苦雨,太子犹如秋天悬挂高枝上被风吹得乱晃的一片树叶,朝官们竟是眼睛都不敢往他站的位置看一看,只有镜王和几位宗室子弟还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太子与庆王偶然对视,电光火石之间,彼此眼中都有无数利箭射向对方。
工部贪墨案扯不下安王,董明律平日油嘴滑舌,临阵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公事公办,严肃地拿出几箱子帐册,里面工工整整,记录了济河工程的所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