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会试进行中(第1/2 页)
陈清远随着排队的人群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就在身体的知觉都快冻没了,才轮到自己。
进入一个小棚子检查的时候,还不等衙役说话,陈清远三下两下就把外衣都脱了。
检查的衙役也有点惊讶,前面的考生脱衣服,基本上磨磨蹭蹭。
在衙役看来,都是考过这么次试的人了,还保持那点害羞,干什么呢。
他们这些衙役都没有说什么呢,每一次考试都要看几百几千个男的身体,眼睛都快看出病了。
衙役对陈清远的身体检查了一番,又对着考篮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现,才放人进去。
陈清远跟着引路的衙役走进贡院,在监考官处领取了自己的号房。
看了看抽出来的号牌,是地字88号。
等陈清远根据号牌找到自己的号房,心里舒了一口气。
还好,这次抽到的位置离茅君子,还很远,一点也不用担心臭气轰炸了。
陈清远放下考篮,拿出一块抹布慢慢打扫,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擦好了。
然后转了一圈,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墙角和顶棚,心里不禁感慨一声。
果然不愧是京城,贡院的号房就是比小地方的好。
不仅提前修补好墙壁的缝隙,就连墙角都没有一个蜘蛛网,简直干净得不像话。
这次会试,因为是新皇登基的缘故,提供的木炭比往年多了好几倍。
所以陈清远在打扫了号房,挂好门帘,就立马点起了木炭。
这二月初的天气,还是北方的天气,真不是一个从小在南方生活的人,能随随便便扛的。
才来京城一个月,陈清远的手指就已经是在发痒发肿了,这明显就是要生冻疮了。
要知道,他在林安县生活了十四年,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等木炭燃起来,陈清远连忙蹲下来暖和一下身子。
不过手是暖和了,但却是越来越痒了。
这让刚刚还在高兴有一个号房的陈清远,心情立马直转而下。
“艹”。
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是头,陈清远一边取暖,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臭骂。
等身体暖和一些了,才把烧水壶放在碳盆上面,天气冷还是喝一点热水比较好。
在陈清远烧热水的时候,有的考生已经在外面走来走去了,彼此认识的考生还会小声交流。
今天还是初八,还不到发考卷的时候,所以考场里面还可以到处走,只是不能出了考场。
考官们对这种情况,也不会制止。
反正考卷还没有发下来,这些考生再怎么交流也没有用,都是在做一些无用功。
本来陈清远还想出去逛一逛,但是头刚刚冒出门帘,就被一股冷气给攻击了。
得了,还是在号房里面待着吧,至少这里比外面暖和太多。
接下来一整天,陈清远都是在碳盆面前待着,就是睡觉都是靠在碳盆旁边,才睡得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随着三声号炮响起,考试正式开始了。
陈清远翻身起来,然后用湿毛巾醒醒神,又烧了一壶热水,就着热水泡了一个饼子。
吃饱喝足了,陈清远才拿到考卷和草稿纸。
会试的考卷和乡试也不太一样,会试的每一份考卷,都是用一个丝布给卷起来,真的是非常讲究。
陈清远一边慢慢研墨,一边慢慢打开考卷。
第一题的题目是:“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
陈清远看到这题目,脑袋转了一圈,才想到这一句是出自哪里。
是从《孟子》,里面的滕文公章句摘取出来的,原句是“曾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可谓孝矣。”
意思是父母还在时,要依礼去奉侍他们;他们去世了,也要依礼去埋葬,依礼去祭祀,这才算是尽到了孝心。
不过这个题目,放在第一题上也出得很合理。
毕竟新皇刚刚登基,下面的官员想借此机会称赞一下新皇的种种行为,也非常合理。
陈清远思考了一会,就在草稿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八百字出来,就停下了笔。
看着草稿纸上自己的新作,陈清远用嘴巴吹了吹,让它进一步风干,然后才一字一句抄到答卷上。
等把第一题抄完,已经是到中午了,陈清远便开始准备午饭。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