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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庄院里一片漆黑,竟然没有一点灯火,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死一般的沉寂。
他目光一瞥,已见到古雷挟着秦重往右边飞奔而去。
人影一闪,立即便隐没在一丛树林之后。
白长虹毫不犹疑地往那丛树林飞奔而去。
微风轻拂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林中一片漆黑,看不见什么东西。
白长虹手持长剑,目光略一转动,立即便看到树林之中的情形。
一块块巨大的麻石板铺在林干间隙,密密长长的直通树林深处。
白长虹轻皱了一下双眉,忖道:“看来这庄院还很大呢?只不知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缓缓跨进树林,踏上石板之上,连走两步,便提起轻功,飞跃而去。
顺着石板道行去,一连转了几个弯,他的眼前一亮,已见到一个大湖展现在眼前。
刚才他走入丛林之中一片黑暗,这才穿林而出,立即便见到满天星斗和一钩弯月都映在湖面。
湖水澄清,弯月映入湖中泛起粼粼的波光,美丽无比。
他吁了一口气赞叹地道:“想不到在这儿会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大湖。”
目光掠过片片波光,他看到湖水中央,一座水榭上亮起了灯光。
眼前黑影一闪,一条硕大的人影自湖岸跃上长长的浮桥,往湖中央的水榭奔去。
“呃!”白长虹惊讶地叫了一声,忖道:“古雷背着秦重往水榭奔去做什么?难道那里面就是他们练什么奇功之所?”
他沉吟了一下,立即退后一步,站在树荫之下,仔细地往左右察看。
周围一片静寂,只有微风轻拂过树林,发出簌簌的声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将射日剑插入剑鞘之中,一抖双臂飞身跃起四人,在空中回旋一圈,便往湖上浮桥跃去。
他双足轻巧地踏上浮桥,立即便见到水榭的门户一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小子!”古雷大声喝道:“你敢过来?”
白长虹身形一侧,往旁边横跨两步,自古雷那硕大的身躯旁边看到水榭之中。
只见屋里一榻眠床,床上盘坐着一个白髯长发的老者正自侧着身子,在他的面前是一个青铜古鼎,鼎炉中还袅袅散放着缕缕青烟……因为古雷站在门口挡住视线,白长虹无法看到里面那长髯老者到底正在做什么。
他默不作声,冷冷地望着古雷,心中尽在忖思着对方为何会说出这等话的来原因。
“嘿!莫非他仗着里面那个老者,便欲激我入内?”
他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只听水榭之中一阵呻吟之声,古雷立即转过头去,惊问道:“老二怎么啦?”
那盘坐于榻上的长髯老者头也不抬,沉声道:“他死不了。”
古雷身形一窒,立即便回转头来。
那盘坐着的老者缓缓转道过来,道:“这水榭之中埋伏着我毕生钻研出来的消息机关,谅他也不敢跨前三步!”
古雷嘿嘿一阵冷笑道:“白长虹你听到没有?”
白长虹仍然没有开口,他强自忍着想要跃出的欲望,默默的望着那个长髯老者,忖道:“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却被古雷当作上宾似的,供养在这水榭之中。”
他的脑海之中突地掠过一个念头,忖道:“莫非他是古雷的师父?青海的赤足神魔?”
古雷见到白长虹仍自站在浮桥边上,没有前进的意向,他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当年谢冰清豪气干云,却会有这种徒孙,嘿!真是替点苍丢脸!”
白长虹冷冷一笑道:“你若自命为英雄,也不会龟缩在门口,不敢来到岸上了!”
古雷狂怒的吼叫一声,身形一长,便待跃身过来。
陡地,室中那老者干咳一声,沈声道:“古雷,你还是那种火爆性子,一点修养都没有,连一个年轻人的耐性都没有。”
古雷好似甚为畏惧那人,闻声没有反驳,默然后退了两步,讪讪地道:“您老说得对,当年我若非是这个性子,也不会被谢冰清所伤了!”
那长髯老者冷漠地道:“谢冰清那一剑正好切断你的阴脉,使你这二十年来武功毫无进展,若非我的‘碧萝大力丸’,你的武功早已全废了!”
白长虹一听那老者之语,这才恍然古雷为何武功时强时弱的道理,原来是昔日被义伯父剑刃所伤,所以武功无法有所增进,而仗着那老者所炼之丸药接续阴脉,方能发挥边漠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