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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可是能替语姐儿消了灾难。”
容迎初闻言,脸色一变,顿足道:“大事不好!太太,你们为何不按照迎初说的,先不要急着找来道婆替语姐儿驱邪,语姐儿的病要拖,至少得拖半月以上,如今才五天,这可是大大不妙啊!”
陶夫人不以为然道:“我倒是赞同唐夫人的意思,此事已经在进行了,语姐儿的病情也传了出去,该及早将那以八字相融以抵语姐儿之病灾的说法透出来,这样也能早早把山儿的事给定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容迎初满脸忧虑地摇了摇头,道:“太太,迎初能想到此法,也是因着迎初当日便是这样进了柯家的门,但太太您可知道,当日老太太一开始也并非只属意迎初,安大爷那样凶险的病情,老太太唯恐有闪失,可是费了多少心力去挑选能为大爷增福的人家?难不成老太太就不急吗?可是急归急,总也要选着真正合适的方才使得。唐夫人那样心疼语姐儿,要是语姐儿病好了,那位结亲的人便是语姐儿一生的归宿,如今夫人在这么短的时日内便定下了山二爷,此事传出去,听在有心人耳里,能不从中看出破绽来吗?”她蹙眉叹道,“大太太是何其有心思的一个人啊!”
陶夫人听她这么一说,不免也觉得此事是操之过急了些,不由生出了几分担忧,道:“可唐夫人已经把山儿的八字与语姐儿的相融的事告诉了马大太太,只有自家人知道,这该不要紧吧?”
容迎初眉眼间忧思却不散,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既已发了,只能希望这风声不要走得太快便好。”
“那为今之计,我只能加紧与语姐儿定亲之事了。”陶夫人心下暗自筹算着。
容迎初仍止不住叹气,道:“我会想法子替你们打听一下大太太的动静,如今只愿一切都只是我杞人忧天。”
然而很快容迎初便失望了,与其说这一切并非她杞人忧天,不如说是她对苗氏的精明太过清楚了。
这一日她选了苗氏外出到灵若寺祈福的当儿,前往锦和苑中见戚如南,进到内厅时,戚如南正站在书桌前折起一张绯红的纸笺,抬头看到她进来,戚如南脸上微微一阵不自然。
容迎初将她这个神情收于眼底,面上只作不知,微笑着问好,眼光不由落在了她手中的红色纸笺上。
戚如南一时不好显得太过闪缩,只得将纸笺放于桌旁,迎上前来道:“总是要大嫂来看如南,如南可真是过意不去,我原还想着今日要到大嫂院子里去一趟呢。”
容迎初笑着和她一起在八仙桌旁坐了下来,等新之来奉过茶后,道:“这妯娌间相互来往哪里分什么你来还是我来呢,弟妹快别再说这见外的话了。”接着半带随意地问道,“听闻今日大太太一早便到灵若寺去了,可见太太的虔诚之心,为何弟妹今日不跟太太一块出去?”
戚如南心中有事,只得勉强一笑,道:“忠靖侯府的大小姐语姐儿近来得了个怪病,太太向来视这位语姐儿为世侄女,今日是特意到灵若寺去,就为了给语姐儿祈福。太太心系语姐儿,还想请了寺里的师太到马家去为语姐儿诵经消业,又让我今日另请一位大夫,好让太太明日一并带到马家去为语姐儿诊视呢,我待会还要去请咱们家那位擅长调理疑难杂症的郑大夫,让他明日过来跟太太到马家去。”
容迎初心头一紧,垂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袂,面上依旧闲闲笑道:“太太当真是宅心仁厚。这样说来,太太必是明日一早便到忠靖侯府去吧?不知弟妹可要同去,我还想明日找弟妹看一看我新绣的荷包花样呢。”
戚如南道:“估摸着太太明日早上便出门了,我这边还有些事要料理……”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小心地觑了容迎初一眼,“恐怕是不会跟太太出去了。”
容迎初心里正为苗氏要到马家去的事焦急,这边又察觉到戚如南神情有异,只不知当中有何缘故,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语姐儿之事,一时也不欲在此逗留,正要起身告辞之际,戚如南的大丫鬟雪柳自门外进来,道:“奶奶,何冲家的来问,聘礼单子上写的是白玉杯四只,可库房里只有翡翠玉杯三只……”
戚如南急忙对雪柳瞪一瞪眼,雪柳方注意到容迎初也在,忙讪讪地噤了声。
容迎初听得雪柳的话,并没有马上回过味来,当转头看到戚如南为难的神色时,猛地明白过来,雪柳所说的,该不会就是给韦将军家的聘礼吧?
霎时整颗心如坠寒冰之中,随之袭来的,是一股几乎叫人无地自容的难堪及尴尬,在她抱着一线希望企图扭转局面之时,那样的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