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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客气,这几天来,我发觉你的机智和见识,在我们这些人中,无与伦比,我极为佩服。俗语说:有志不在年高,无知空长百岁。我虽然比你虚长几岁,却自愧不如,你作主又有何不可?”
“杜姑娘客气了。大天星案有一位绿飞鸿吴绿珠,杜姑娘认识她么?”
“怎不认识?她是我们红线坛的人,很能干,只是……她与你二师兄有一手,日后可能会痛苦。”
“咦!杜姑娘知道这件事?”
“嘻嘻!你的话十分可笑哩!自己人的事还不知道,本会还用管天下事么?本会不禁男女私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恁地大惊小怪作甚。”
柴哲想问她本会是怎么回事,权衡利害,却又忍住了,只好暂时隐忍不言。谈说间,突见前面高处灯火一闪。
“咦!有番寨,妙极了。”柴哲低叫。
“唁!确是灯光。”杜珍娘说。
“姑娘请先行,番器都是木屋,不分前后,从任何方向进入皆可。目下不是冬季,这一带的生番不住皮帐冬窝子,冬季火生在屋内,夏秋则设有公用火坑保持火种。刚才的火光,很可能是火种。必定有人看守,小心了。”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向前接近。穿过一座密林,山坡上近溪一面,果然有一座番寨。
先前所看到的火光,不是灯火,而是火种。火坑旁坐着一个生番,看守着为种不时添加一根粗短枯枝却又不许火焰升起,只有炭火和升起的袅袅青烟。有时枯枝带有一些树皮或小枝,偶然会突然点燃升起火焰,生番便立即加以扑灭,因此杜珍娘误认为灯光。pppppppppppppppppppppppp
“官兵怎样说?”杜珍娘问。
“官兵答应了。”
“那……我们……”
“等会儿再说。番目说话了,说是有两个来自茂州竹木坎孙家的同族,今早到达求助,请求找到六个男女汉人,希望加以照顾。”
“竹木坎的番人?是不是指我们?”
“可能。晤!两个喇嘛见利忘义,要番目将两名竹木坎来的番人,交给官兵的代表带走,押交茂州处死……”
话未完,屋内人声一乱,叱喝声震耳,有格斗声传出。
“竹木坎的两个番人被擒住了,他们原来住在屋后,想冲出逃走而被擒。”柴哲解说。
“我们该怎办?”杜珍娘向。
“先发制人。”
“救那两个番人?”
“制止番目帮助官兵搜山,咱们已别无抉择。”
“好,动手。”
“等一等,等他们就寝后再动手。”
“那两个官兵代表恐怕会走掉呢。”
“不会的,夜间山行猛兽可虞,他们不会走了。”
“何不回去叫古老来?”
“我相信你我两人对付得了。晤!两个官兵代表情喇嘛逼取口供了。”
屋内传出鞭打和叱骂声,杜珍娘心中一紧,说道:“恐怕番人受不了刑,要招了,快动手。”
“番人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无从招起。但这两个番人对我们有大用,不能让他们受伤,动手!在下先对付那位守火的人。”
“不!守火的人交给我,我用夺命飞针杀他。”“击昏便算了……”“柴兄弟,慈悲不得,你不必再对他们仁慈了。”杜珍娘说,悄然向后退走。
柴哲默然良久,一咬牙,徐徐爬出屋角,准备动手。
久久,守火的番人突然向前一栽,扑在火堆上,猛烈地滚动挣扎,却无法出声呼叫。
守门的番人吃了一惊,拔脚抢出察看。
柴哲长身跃起,从后跟上恍若幽灵乍现,照着番人的后脑就是一掌,左手一勾,便勒住了番子的脖子,虎跳而回。
等他将番人拖到屋后,剥下衣裙,杜珍娘也到了。他换上番人的衣裙,取了弓箭和番刀,将自己的衣裤包好拴在腰带上,说:“杜姑娘,我先进去,先用暗器,下手须狠。如果惊动了其他的番人,咱们便难以脱身了。”
掀开门,屋中的形势一览无遗。屋左右,居然陈设了不少金银器皿,中间后端是几座中型漆金佛像,像是多尔济(金刚)、嘉木扬(文殊),与中土的菩萨并无多大区别。
地下铺着狐皮褥,这一带山区产狐甚多,有狐皮褥并不足奇。上首坐着两个红衣喇嘛,一名狰狞的番目。番目的地位,没有喇嘛高,所以喇嘛坐在上首。
下首坐着两个穿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