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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缅恼怒地转过身:“我让你走,不要再来了。”却撞见他黯然神伤的眸子。她错愕之下满腹的怨怒再也无法说出口。
下一刻,唇瓣被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事覆盖住,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吻之下化为无形,她的心同身子一样,柔软到再无招架之力。浅浅柔柔地辗转研磨随着呼吸的加速变得急切和深入,当舌尖缠绕在一起,二人同时轻叹出声。
姬云野一个翻身,将花缅压在身下,一边沉醉地追逐吮裹着她的小舌,一边情不自禁地抚摸她那已经凹凸有致的身体,让它在自己的掌下尽情绽放。
当花缅彻底被融化,当她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会在今晚要了她,他却倏然停住。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可以亲密无间,再不用顾忌任何人事,可他偏偏在此时却步。
心中的温度一瞬间降至冰点,她多么怀念那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甚至不惜杀人不惜舍弃江山的野哥哥。然而,当初的那个少年在国师的劝诫之下终是放弃了最初的执着。
寿宴前夜国师与皇后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亦记得她所听到的每一句话,细细想来,似乎唯一能够打动姬云野的只有那句“若皇后希望继承大统的人是大皇子,便要将花缅推离他的身边,否则不但皇位不保,还会祸及东离”中的“祸及东离”。
她不明白自己区区一介女子,怎么就祸及东离了。但终归她重得过皇位,却重不过他的国家。她亦知道自己不该苛责于他,却又放不下心中的不甘。
姬云野感觉到她的不快,低叹了一声拥她入怀。虽然明知今晚过于冲动,可他并不后悔。若非体会到得知她和裴恭措在一起时自己的落寞,他还无法想象失去她会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花缅就这样任由他拥抱着,在暂时的熨帖中渐渐睡去。
第二日,花缅醒来仍未看到姬云野的身影,心中难免又是一阵空落。她梳洗后让宛陶看住雪球,自己径直去了天照行馆。
不巧的是,今日女皇仍然不在。花缅虽多了几分好奇,却也并未多问,只随凌月一起出了门去。
东离街头,花若水打马而行。她昨日和姬凌止去西郊赏了花,临别又约了今日去东郊游湖,此刻正心情愉悦地欣赏着繁闹的街景往皇宫的方向行去。当目光掠过前方一对亲密逛街的男女时,她不由怒意横生,一夹马腹,策马疾驰而上。
马蹄急奔的哒哒声撞入男子的耳中,他抬眸迎上马上那双喷火的眸子,当确认她的目标乃身边的女子时,他飞快地弹出了自袖中摸出的银针。银针正中马额,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在女子身前咫尺处人立而起。
花若水惊慌之下,狠狠抓住缰绳和马鬃,险些掉下马来。好不容易稳住了受惊的马儿,她怒瞪着男子道:“父君,你为何要伤我的马?”
“这畜牲不懂事,我出手教训一下而已。”清清凉凉的一句话,听不出情绪。
“你……”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拐着弯地骂自己,花若水气噎,她指着花缅道,“你怎可背着母皇和这个女子卿唧我我,何况她也不是什么清白女子,和东离大皇子、南秀国君、西延小王子都不清不楚,甚至还勾。引我的未婚夫婿,你该不会也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吧?”
“若水,这便是你的教养吗?”凌月眸中已有了几分冷意,语气却毫无波澜,他淡然自若道,“第一,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我的事何需你来过问?第二,君子之言,信而有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缅儿卿卿我我了?第三,夏虫不语冬雪,缅儿是什么样的女子你无权置评,何况她究竟怎样,我心里清楚便好,不劳他人置喙。第四,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纵马行凶,秽言辱人,实非淑媛所为,东离便不必再逗留了,免得叫旁人看了笑话,辱没了天照皇家颜面,明日便回国,闭门思过。”
虽是清冷而平淡的话语,却让花若水浑身一震,她急声道:“我不!我和姬凌止还有约,在赢得他的青睐之前,我不走。”
“哦?那我就给你十日的时间,十日后若他无法倾心于你,而你依然不肯回去,我便让人强行将你押回。待到那时,你也的确是该好好反省自己了。”
“好,一言为定。”花若水咬牙道,“那你不许这个女人再和姬凌止来往。”
“关键不在她,你该搞清楚重点。就看你的本事了。” 冷冷丢下一句话,凌月抬步向前行去。
花缅淹没在围观者中欣赏了一场好戏,心下对花若水也有了几分了解。她总觉得以凌月和花非烟的素养是绝对教不出如此跋扈的女儿的,想来她应是受了花玉然的影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