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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到她从府外归来,再看到彼此都疑惑的目光,顿时皆知新月是趁他们二人不在,擅自出府的了。
如此一来,老夫人和努达海都有些不悦的住脚回身望向大门,却见新月根本还没看到他们二人在前,只是由着砚儿扶着,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迈进门来。
云深无雁影(四)
关于娶正室的事情,老夫人前两日便告知了新月,新月初时听闻,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是那样的委屈,那样的心痛,若是在从前,她肯定立刻就会痛哭失声,可是如今她已然明白自己不能。纵然心里再委屈,她也只是个卑微的侍妾,老夫人是努达海的母亲,她决定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反抗?
老夫人走后,新月一个人在望月小筑伤心垂泪很久,好不容易等来了努达海,可努达海却心事重重的,连和她说话都似没有什么热情,更别提发现她的难过与心痛了。
新月满心里等着努达海亲自告诉她那件事情,或者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等了好几天,努达海都什么也没说,新月的心也渐渐凉了。
听老夫人说,努达海要娶的,是一位多罗格格,是礼郡王唯一的女儿,听说她温顺又美丽,连太后都很喜欢。
每每想到这些,新月的心就像针刺一样痛苦。
她也曾是阿玛的掌上明珠,她也曾是高贵的和硕格格,她也曾深受太后喜爱。
可是现在呢?
她为了得到努达海,付出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可努达海却要娶新的夫人!娶一位比她更高贵更美丽更年轻的多罗格格。他会不会再爱上那位高贵美丽年轻的多罗格格?他会不会像当初抛弃雁姬一样,厌烦了她,抛弃了她?
新月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
努达海要抛弃她了……
那以前的一切,还值得吗?新月忍不住在心底悄声问自己。
没有答案。
可是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愿意说出那个答案。
塞雅的儿子满月了,努达海要去参加满月酒宴。
新月送努达海出门,看着他带着几分喜悦几分期盼出门,新月的心底,除了心痛,除了酸涩,竟隐隐的生出一丝丝的恨意。
努达海走了,新月却瞬间泪流满面。
在望月小筑里垂泪独坐许久,新月忽然狼狈的擦掉眼泪,对砚儿道自己要出去走走。砚儿并不知新月未向老夫人请示,便听命随着她出了门。
这几个月里,新月常常想起克善,好多次她都想不顾一切的来看看克善究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好好读书,以重振端亲王府。可是为了努达海,为了老夫人,她一直苦苦的压抑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不顾一切的前来,免得给家里惹来麻烦。
她是那样的委曲求全,连亲弟弟都不来看一眼,不过都是为了努达海,为了他们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可是,努达海却一点都不知情,一点都不领情。
现在,反正他也要娶正妻了,礼郡王还会帮他重入朝堂,他也和儿子女儿一家团圆,也许连雁姬也会同他和解了。至于她这个月牙儿,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那么,她还何必为了他委曲求全呢?
她只是要去看看她的弟弟,她亲生的弟弟而已。
新月一路上边想边走,不经意间,泪水已肆虐了脸颊。好不容易到了克善的府外时,她已经泪水涟涟了。
看到府门上的匾额,一路上只是跟着新月什么也没说的砚儿吃了一惊,不由得惊声道:“新月姨太,您这是要来看望……那可是违抗圣旨啊!”
新月并没有看砚儿,只是盯着克善府邸紧闭的大门,擦着泪抽泣道:“我,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情不自禁,我实在没办法克制,我真的好想念好想念克善啊!砚儿,你就让我远远看一下好不好?我不会去求见克善的,我只是在这门口等着,兴许一会儿克善就会下学回来,我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就足够了!”
新月说得悲悲戚戚,可砚儿却无法感同身受,她只是急着道:“不行啊,新月姨太,违抗圣旨是要掉脑袋的!不是砚儿不让您看,是皇上太后不让啊!新月姨太,砚儿求您了,求您跟砚儿走吧!”
砚儿拼命的劝着新月,可新月只是不住的摇头,甩开砚儿企图拉住她的胳膊,根本丝毫不管砚儿的祈求,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悲悲戚戚道:“不,我不走,这次我绝对不走,看不到克善,我就不走!如果要掉脑袋,那就我一个人掉,我绝不会连累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