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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都隔絕在外,房間內徹底安靜。
「咚——」
換身衣服的功夫,房間門再次被敲響。
夏思樹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幾秒後撂下毛巾,穿上拖鞋才過去開門,是夏京曳。
「洗完澡了?」夏京曳問。
「嗯。」夏思樹點頭,目光瞄向她手中餐盤端的東西。
「熱牛奶。」夏京曳路過她,徑直走進房間,把牛奶放到床邊,轉過身說:「趁著熱喝,注意別著涼。」
夏思樹回了聲「知道了」。
送完牛奶夏京曳便下了樓,停著下樓的腳步聲,夏思樹重新關上門,順便將門鎖反鎖了一圈。
窗戶滑著雨痕,天氣預報說這一夜都有雨。
夏思樹無所事事地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柜上放的熱牛奶,在雨夜裡還在氤氳著熱氣,空氣里都泛著絲絲縷縷牛奶的香甜。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隨後她面無表情地拿起來,走到浴室,慢慢地全部倒進洗手台。
她還記得小時候剛到澳洲時,她因為乳糖不耐受的問題,腸胃一直不舒服,嘔吐過幾次。
夏京曳說是因為水土不服,沒放在心上,保姆照例每天給夏思樹準備一日三餐,直到在新學校里暈倒。
去澳洲去的突然,夏思樹的口語水平很難與人溝通,也沒有任何朋友。
最後倒在課堂上,檢查結果是乳糖不耐受。
從那後夏思樹就沒喝過牛奶。
但夏京曳好像不記得這回事。
離夜深還早,夏思樹走到書桌前,開了檯燈,拿出書包內的課後作業和幾本高一的教輔書。
這幾本都是她和江詩昨天剛在校門前書店買的,難度適中,適合她這會趕鴨子上架打基礎,內容跟現在進行的一輪複習進度差不多。
護眼燈光昏黃,夏思樹握著筆,翻著教輔書和習題集,兩個小時過去,掃了十幾頁。
看完後她抬起頭,脖頸有些酸,於是放下筆,伸手往後,在脖頸上輕輕按了按。
發梢掃在帶著印刷氣味的書頁上,撂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夏思樹抬眼望過去,鎖屏下方的信息欄進來新消息。
她伸手,把手機拿過來。
其實看都不用看,夏思樹就知道是江詩的。
列表總共就三個人,夏京曳不會這個點給她發消息。而至於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更不會了。
江大藝術家:【簽完字沒?】
夏思樹有些想笑,給她打字回:【嗯。】
江大藝術家:【棒!去年三人行,今年四人行,四人正好一個小組。】
夏思樹頓了頓。
crann:【四人行?】
江大藝術家:【是啊,你,我,周逾,鄒風。】
夏思樹垂眸看著這一行的最後一個名字,還是決定提前問:【鄒風知道嗎?】
她可以和鄒風心平氣和地相處,但對面不保證。
他倆的那點糾葛也犯不著扯別人進來,免得都不開心。
江大藝術家:【知道的吧,我在周逾面前說了好幾次你跟我一起。】
江大藝術家:【他就在旁邊。】
看著新進來的兩條消息,夏思樹睫毛眨了下,沒再管,手機熄了屏,重新放到一邊,直到時針過了十二點,樓下傳來老式擺鐘的報時聲,夏思樹才合上書頁。
她打算明早去附近的補習班看看,所以不打算熬太晚。
潮濕天氣,只簡單擦了擦的發尾依舊有些潮意,夏思樹拿過吹風機吹了幾分鐘,才走上床休息。
回來後睡眠一直不好,前幾天幾乎都是兩三點才睡覺。
哪怕今天上床上得早,也很難有什麼困意。
夏思樹蓋著被子,哪怕換了三件套,里里外外的早就重新打掃了一遍,但還是覺得被子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皂香,是一種男生身上的味道,乾淨清冽。
在這個潮濕有些腥臊的雨夜裡,似乎顯得更明顯。
夏思樹翻了個身。
「嘭!」樓下忽地傳來一聲響,這間房離樓梯近,聽得清晰。
「這個點要走?你是要給誰難看!」鄒洲聲音夾著怒氣,隔著牆壁樓層,悶悶地傳上來。
「聽你夏姨說你半個月沒回來,怎麼,這個家就這麼待不下去?」
樓下傳來鄒風和鄒洲的聲音,她躺在床上,看著熄滅的吊燈睜著眼,最後只睫毛動了動,側了下身,把臉朝向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