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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樹看她:「他今天下午和他爸談,明天上午會過來。」
夏京曳只拿了另一副手套過來:「不見。」
夏思樹微抿下唇,聲音也淡,幾秒鐘後說:「您已經從新加坡過來了。」
頤和公館。
鄒風送夏思樹回去時,廖晚剛從洋樓二樓下來,睡了一覺,精神比上午的時候足了些,身上是差人送過來換洗的新衣,同樣的真絲套裝,熨帖柔軟,偏梨白色,不緊不慢地坐在客廳透進來些陽光的地方喝茶。
niki跟著他踱著步子叫了兩聲,鄒風進門,正好和坐那兒悠閒喝茶,但剛從窗戶中看他的廖晚對了眼,他低頭看了眼,拆的茶餅依舊是鄒洲收藏那堆里最好的貨,最差也是接近六位數。
見他已經送人回來了,廖晚起身,也給他倒了一杯,在一片氤氳的茶香氣中,出聲道:「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你要想好。」
鄒風:「嗯。」
日光偏移,天氣比昨天好,光線照在葉面上發著亮。
鄒洲回到這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廖晚獨自坐在那,舒適地喝著茶,見他到了,也只是輕飄飄問了聲:「回來了?」
已經有些昏淡了的日光照在她身上,襯得她膚色亮,氣色也好,黑髮水波紋捲地披在肩後,柔順有光澤,即便經過這麼些歲月也是美的,氣質沉澱著,保養得極好,比起當年也不減分毫。
「小風在二樓,待會兒下來。」廖晚平常說。
好似她還依舊是這個公館的女主人,只平常地和他見面問候一聲,但實際上,自從鄒風出國,兩人就再未見過一面,同樣都要出席的幾次場合也是她剛走,而他剛到。
門外的車被停好後,幾步細高跟聲過來,鄒洲身後又跟來一位助理,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北方人,差不多從大學畢業開始就跟在鄒洲身邊,認得廖晚,那會她也還的確是這個公館的女主人。
外頭的溫度有些熱浪,助理手裡拿著份文件和鄒洲的杯子,從外頭進來後,見到廖晚有一秒的微愣,反應過來後便恭恭敬敬地彎腰問了聲好,輕車熟路地朝書房那走,將文件和杯子放進去,只再打一聲招呼,不打擾兩人地離開。
廖晚依舊舒適地肩往後靠著椅背,抬手往耳後撥了下發,只看了一眼助理往階梯下走的身影,覺著能一直在鄒洲身邊留著不是沒有理由。
懂事,貼心,也識時務,不論鄒洲身邊的人換到誰,都不會去額外想那些難夠到的東西,只在鄒洲需要的時候有存在感,當助理又或是當床伴。
差不多見面的第一眼,鄒洲就知道廖晚今天為什麼在這,但只皺下眉,並未說什麼。
他抬步朝她走過去,只拿起被拆了的茶餅看了眼:「還是喜歡喝這個?」
廖晚瞧著他,微彎下唇:「嗯,還是喜歡這個。」
「茶水涼了?」
「還沒,你也倒一杯。」
體面地寒暄著。
鄒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鄒洲已經在了書房,廖晚也在,就等著他,站在那排書架旁,身形微朝書架一側倚著,打發時間的手裡翻著本英文原本書籍,手鐲和玉佛珠隨著手腕的動作往下落,身影似乎和鄒風記憶中的幾幕場景重合。
聽見門口的傳來腳步聲,廖晚這才從書籍上抬起頭來,合上了書,抬手往身旁的空位重新放回去,看著他走進來。
「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鄒洲看見鄒風的第一眼問。
還沒等他開口,廖晚替他答了:「昨天下午。」
她出現在這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其實用不著鄒風一一匯報,鄒洲對他在美國幹了什麼,學業怎麼樣一直都清楚。
知道他現在有自立門戶的能力,去年挽回了因為時局動盪,俄羅斯那邊的一家岌岌可危的合作工廠,自己飛去了那邊好幾趟,抗著時差,兩天只睡四小時,輪軸地弄清楚工廠盈虧情況,和工廠總負責人交談,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跑了近半個月的市場,只為了用儘可能高的價格清那批積壓存貨,換回一點資金回流。
但那工廠的問題不是一兩天造成的,是時代的縮影,最終還是釜底抽薪地決定轉型,引了筆資金,將原先的生產線砍去一半,保留老客戶的同時,新加了另外兩條生產線。
那原本只是扔給他想叫他焦頭爛額的一個爛攤子,讓他吃點苦頭就行了,沒家裡給他兜底,隨便試錯哪一步都得讓他搭上一輩子還債,但鄒風的骨頭比鄒洲想得硬,工廠最後運轉起來了。
只不過他去年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