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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貪心的,在這段感情關係確定前,辛軼還沒想過那麼多,想要那麼多,但逐漸就不是這樣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直到後面她的最後一次試探,提了分手。
只他不喜歡她的這一點,就已經讓她不會有任何的贏面。
當時聽說這些的時候,江詩正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箱,戴著墨鏡蹲在那最後檢查一次,趕下午去美國的飛機。
她對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的並不感興趣,事情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她聽著毫無波瀾,對周逾是真的和辛軼有過戀愛關係還是逢場作戲也沒什麼額外的感想。
她喜歡周逾只是喜歡,很簡單的那種喜歡,他的情感史又或是其他的並不在她的想法範圍內。
尤里娜在視頻通話里看她:「哈尼,別說你是要大老遠地跑過去照顧他啊,他爸媽生意忙都沒過去,你還專程在學校請半個月的假,再一廂情願也不帶你這樣的,多辛苦啊。」
江詩聞言挑了下鼻樑上的墨鏡,朝她看過去:「我想趁他殘了睡他行不行?」
尤里娜態度瞬間轉變:「行。」
一猜尤里娜就是這個德行,沒等她繼續說什麼,江詩直接過去把視頻通話掛了。
從南城到紐約,一共飛行了二十多個小時。
她請假的事沒有告知家裡,只是因為在得知他出車禍的消息後有些想他,也擔心他,於是就這麼買了票,直接過去了,連帶著心情忐忑地直到落地,她才有些緊張地給周逾發信息,告訴他自己來了紐約。
因為沒提前打招呼,江詩甚至不確定他希不希望自己過來。
在等周逾回消息過來的那十幾分鐘,她站在紐約街頭,聞著叫人有些頭昏腦脹的葉子味,開始有點後悔自己這麼衝動了。
但對面直接回了通電話過來。
「哇,好感動啊。」周逾在電話那頭聲音帶著笑:「哪兒呢?讓人過去接你。」
聽見他說話的那一瞬間,江詩甚至有些
想哭。
七月的紐約陽光輕微灼熱,她拎著箱子,在附近一家店坐了一會兒,吃了午飯,沒等太久就見到了來接她的人,周逾的舍友,叫張年晚,她見過照片。
「是不是詩詩?周逾的青梅竹馬?」張年晚開著車過來,見了江詩自來熟地問著,帶著些偏嗲的新加坡口音。
「啊,是。」江詩摘下臉上的墨鏡,半信半疑地打量他一眼,點了頭。
「那走吧。」張年晚心情不錯地招呼著,像是尋到了新的泡妞目標似的,穿著件騷里騷氣的花襯衫,給她拉開了車門,說道:「周逾剛出車禍,在家休養著,讓我過來接你。」
正巧周逾給她發了車牌號過來,她點頭,又「嗯」了聲,表示知道。
兩人一直都保持著聯繫,周逾也會三天兩頭地和她分享點美國大學那邊的事,比如跟她掰扯寧願到紐約大街要飯也不想寫的宗教學作業,又或是生活不易,在那被迫地學會了點下廚技能,他挑食,在紐約待半年,差點被餓死。
但他唯獨沒講這次車禍的事,江詩還是回家時從她爸媽那聽說的,這一天距離周逾出車禍,已經過去了一周多的時間。
楓樹葉窸窣作響,午後的陽光有些灼熱,車開著一路往他們住處的方向過去。
從過來紐約後,周逾一直和另外兩人合住在西爾普社區的一棟泳池別墅里,占地很大,房間上下兩層大概有十間。
大約二十多分鐘的距離,等到江詩到那的時候,周逾已經坐在後院子泳池的邊緣等著了。
他懶懶地敲著打石膏的那條腿,穿件普通的白t恤,敲在前面的矮台上,旁邊還放了保姆切過來的一盤水果,整個人坐在陽光下,半邊遮陽傘擋了一半的光線,見到江詩後招手讓她過來。
「膽子真大啊江詩。」周逾有些戲謔地看她:「敢自己一個人跑紐約來了。」
「之前又不是沒來過。」江詩隨便找了個藉口:「有什麼不敢的。」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跳過了肉麻的寒暄環節,跟昨天還在南城一塊玩似的,江詩只自覺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插了塊水果放進嘴裡,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傷得怎麼樣了?」
「還行,殘不了。」周逾這麼回,舒服地靠在那,看著江詩除了吃水果就不知道幹些什麼,笑了下:「你爸媽知不知道你來?」
「還不知道。」江詩有點心虛地聲音低了些的回,摘了墨鏡放在桌面,理所當然地看他眼:「你也別說漏嘴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