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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挤在一起还挺暖和的呀!看着比我家都暖和!”司机师傅突然说到
“是吗,其实我们挺羡慕你呢!”澄子说道
“为什么?”那司机问
“师傅,你看街上一群夜归的上班族们和你一样,开着车,穿戴整齐,你们不用拼命攒钱购买正在疯狂地上涨的房子,填这个人生最大的物欲深渊。你们不会因为收入和房价的悬殊而出现如同刮起的寒风一样刺骨疼痛,从而在夜幕下心思重重地回家,我猜你老婆已经烧好了晚饭,做好了比不上酒店的佳肴,但绝对可口的一盘青菜和一锅冒着热气的煲汤,足以让你感到冬天夜里的温暖。家里没有像酒店一样的规矩,要迎宾小姐叫一声:“请进!”然后:“跟我来!”但只要按响门铃,或者他们以听到你的脚步声音就会开门。开门一定是老婆和孩子的喜悦的笑容,然后帮我卸去那个公文包,脱掉还带有寒气的风雪棉袄,在把我迎到飘着热气的餐桌旁,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享受冬夜。这样的生活夫复何求啊?”澄子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妹,你这一说我只羡鸳鸯不羡仙,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司机说完哼起小曲。
我们三个视视而笑,从他俩的眼中我读到些许悲凉,为我们的同病相怜,但更多的是关切和爱。虽然朔风凛冽但温暖犹在,无助时对方给你绽放的一个真诚的微笑,他们一个关切的眼神,这样的温暖就像上苍伸出的怜爱之手,抚慰我漂泊的心灵,似明媚的阳光,照亮我失落的心灵并予以坚强的力量,似润湿的春雨洗涤我心灵的疲惫和无助,这是我每一寸肌肤都能真切感知得到,是从心底里涌起的温馨与珍爱。想到这些,我情不自禁的又紧紧的靠住澄子,她大概体会到我的心情,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师傅,你快点啊,哎!怎么停啊!”那司机的一个急刹,让澄子火急火燎
“这时候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小妹,稍安勿躁嘛!”那司机慢吞吞,笃悠悠。
“我们都有急事!”澄子不依不饶
“小妹,我也有急事,可是我心急也赶不上媳妇的热炕热豆腐啊!”那司机打趣道
“这堵车蛮好,前几天上百度,不禁拍案叫绝,因为堵车,让太多的车换了一套又一套的音响设备,买了一叠又一叠的CD;因为堵车,让太多的人开始习惯边抽烟边等待,在无聊中静静赞助着我国的烟草事业;因为堵车,让手机和车载电话变成必备的随行设施,自己排遣着寂寞的同时,电信事业蓬勃发展。堵车成为城市的一种现象的时候,也成为了一种城市的时尚。”桑子术也跟着凑起热闹。
“哇塞,术,你这么一说我倒不那么望穿秋水了,太神奇了!”澄子脑袋像弹簧反拨起来,猛的把头从窗外缩到车厢里,一脸的幽怨,马上烟消云散,只剩满满的崇拜。
不知行了多长时间,终于能看见饭店了,从车窗外隐约看见门口人影绰绰,听见一阵阵呼声!下了车门,我吓呆了:兽姐披头散发,几缕血从额头方向顺着发际缓缓的流下,身子半侧着躺在地上呻吟个不停,衣服上满是残羹冷炙,红绿菜叶,几个服务员拉她不起,地上横竖七八的几个长凳子,残缺不全,缺胳膊少腿,轮椅也斜躺在地面上,像是被宰的羔羊,这场景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
“兽姐,你怎么样,没事吧!”桑子术慌忙上前扶她
“术,你终于来了,怎么才来,我的术啊!”兽姐一看是桑子术,哭的惨不忍睹,人家都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她则是“丑容假悲泪斜流,老脸纵横皱满纹!”
“术,快扶我起来,这帮兔崽子我不会饶了他们!”兽姐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不起,兽姐,堵车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桑子术问
“今天傍晚时分,我正在算账,突然有服务员来说餐厅的座位大部分被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子占据着,这些人歪斜在椅子上吸烟喝茶,只抽烟喝茶,不点菜吃饭,我还以为今天生意这么好,还没到吃饭高峰期,怎么就先来占位置,随后我亲自迎接,还吩咐服务员们好好接待,开始吃的挺好,谁知道吃完就开始砸东西,摔酒杯、砸转台、扔啤酒瓶子,服务员一看事情不好,赶紧过去询问,谁知有两个男的竟把酒瓶往服务员身上扔,还扬言叫张国栋出来,把工地上的帐算清楚,否则他情人的饭店等不到明天,大家看客人喝多了,就没敢吱声,一直等他们砸完,我闻讯赶来,赶紧通知若美姐和张国栋,可是没人接电话啊,我只好硬着头皮想着找个借口打发他们走,谁知他们让我掏钱,我气不过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