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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的秦家人。难怪秦畅那天一听说是严子溪要见自己,没有多做思考便上了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家兄弟被赵忻的人围着,一时间进退不得。
严子溪没有内力,经不住长时间的对峙,早已渐渐不支,只靠着一股意念勉力站着,不让自己露出丝毫颓势来。他清了清嗓子,仰起头来对着赵忻道:“你既然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如今又关着别人做什么?”
“别人?秦畅对于你来说,真的是别人?”赵忻挑了挑眉,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将眼前二人拿捏于股掌之中的乐趣。
“是不是别人都不重要,此事与秦畅无关,王爷何必扣押着他。饮霜刃只有一把,从头到尾都在我的手上,秦畅哪里来的机会拿它去杀人?是假的总是真不了,即使朝廷将秦畅捉拿归案了,只要到刑部一审就会露陷,到时候王爷抓错了人,反倒惹人笑话。”严子溪淡淡道。
“这倒是新鲜了,杀害赵恒是重罪,旁人若是犯了这事,大约会躲到天涯海角去,偏偏你们二人倒是抢着承认。要不要对朝廷交出你们尚且是其次,我只是忽然很想看看,若是你们两个中间赵慎只能保全一个,他会选谁呢?”赵忻饶有兴致地问。
严子溪和秦畅心里均是一沉。今天他们两个一起落在赵忻手里,无论如何都是给了对方一个更大的筹码,赵慎要如何应对?
严子溪单枪匹马来营救秦畅,原本就是铤而走险的事情,要是不能成功,反而会给赵慎和耶律信带来更大的压力。为今之计,只有拼尽全力冲出重围。
严子溪的眼神暗了暗,默默估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还能支撑多久。梁王府守卫众多,且一看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秦畅安全地送出去,然而眼下已经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犹豫,唯一的希望就是奋力一搏。
他暗暗运气,手中的饮霜刃迅速出鞘,看准了守卫相对薄弱的一个点,刀锋微动便疾刺了过去。秦畅一见他动了手,也跟上去同他并肩作战,赵忻早有准备,一挥手示意手下抓活口。
秦家武学讲究飘逸灵活,严子溪和秦畅都是修长俊朗的人物,即使是眼下最狼狈的时刻,也将家传的武学发挥到了极致,一招一式既迅疾狠辣又让人惊艳,虽然事先并没有商量过,但那种举手投足间的默契,若非骨肉至亲绝对不会有。
秦墨斋一声痴迷武学,却手无缚鸡之力,从来没有学过一招半式。秦家曾有家规,凡族中子弟一律弃武从文,而他的两个儿子,在几十年后因为种种因缘际会,竟都违背了组训,不得不说实在是天意弄人。
二十年前的秦墨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秦家仅剩的两个传人第一次共同鏖战,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刻。赵忻的天罗地网已经布下,里面的猎物如何能够逃脱呢?
赵忻冷眼旁观,看着二人鬼魅一般的身形,心里对今天的意外收获十分满意。他的目光在秦畅和严子溪之间逡巡,忽然有些不舍得就这样将人逼上绝路。
这样出众的人物,合该被折断了羽翼,关在笼子里慢慢把玩。若是能将这两人通通囚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会是怎样一种成就感?
两方实力相差悬殊。严子溪和秦畅再是武功高强,也不过是势单力薄的两个人,面对这么多守卫,人数上就占了下风。况且他们两个一个已是强弩之末,另一个被囚禁了好几天,体力上就要逊色不少,要想杀出重围实在很难。好在这些守卫顾忌着要留下活口,不敢真刀真枪伤了这二人,一时间倒是给了严子溪和秦畅斡旋的机会。
秦畅身手不弱,一旦活动开了手脚就慢慢变得游刃有余起来,而严子溪却渐渐露出颓势。严子溪的身体早年亏损得厉害,若是不借助外力,根本无法使出一丝内力,因此药效一过就难以为继。可他心里清楚,即使体力上再是不支,也不能露出丝毫端倪来,否则今日他和秦畅就一个都别想离开。
在来的时候,严子溪便已经做好了打算,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也要将秦畅救走。
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累。秦畅早就注意到了严子溪的不对劲,脚步一转,便一剑挥开了一个冲上来的守卫,疾行至严子溪身边低声道:“走南边,那里离院墙最近,翻出墙去就能脱身。”
严子溪会意,强撑起一口气提起饮霜刃,将手中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厉。他早就感觉出来了,这些人虽然想方设法拦着他们的去路,却并没有真心要他们性命的打算,恐怕是想留了活口回去交差。他心里一动,蓦然改变了战术,在对面一个守卫的长枪刺过来之际,非但没有闪身躲开,反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