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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还欲再开口,旁人有人认出了傅倾饶,惊叫道:“咦?这位不是大理寺的大人么?前些日子还来咱们这里查过案呢。”
他这样一说,周遭就有人也想了起来,“是呢是呢。我记得这位大人是与段大人一道来的?”
“可不是。这位大人问话的时候脾气好得很,我还与他多说了几句来着。”
几人话音未落,有个穿金戴银的年轻少妇扯着帕子半遮着面,轻声细语道:“这位大人我也是晓得的。前几日与段大人一同住进平王府的,便是他。”
她这句话宛若惊雷,在众人之间炸开了锅。
那粗壮妇人仔细听了半晌,多听一句,脸色就苍白一分。她这才有些怕了。
暗自衡量许久,最后恐惧占了上方,就歇了那多讹诈些银子的念头。但是到底不肯输了阵仗,使劲咽了咽吐沫,梗着脖子嚷道:“算了算了,饶你们一回。把刚才那银子给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银子?要也可以,”傅倾饶轻哼一声,“来王府拿吧。”说罢,朝二丫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这便走了。
那妇人心有不甘,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背影,抬手去哄赶周遭指责嬉笑的众人。
傅倾饶见二丫微微弓着身子时不时去按压腹部,就歇了原本先带她回府的打算。环顾了下四周,寻了个最近的干净酒楼,带她去了二楼的雅间。点了四五个小菜,要了两大碗米饭,又沏了壶茶。
二丫在旁边狼吞虎咽,一句话也顾不得说。傅倾饶则慢慢饮茶,不时给二丫将茶杯斟满,轻声提点着她:“慢点吃。饿狠了后如果吃得太快,容易伤脾胃。”
二丫大口大口嚼着饭,呜呜呀呀地应着,半个字儿也说不清。
傅倾饶忍俊不禁,不忍再打扰她,这便住了口,转而透过窗户去看外面风景。
她本是抬眼望着无垠的天际,在听到马蹄踏地的‘嘚嘚’声后,不由自主就朝街上看了一眼。就这一下,便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她扬声唤来店里伙计,指了街上快要驶出视线的马车和几个骑马之人,问道:“那些是什么人?我看着有些眼熟。”
伙计探头看了半晌,摇头苦笑道:“客官见谅,小的还真不知道。”
傅倾饶笑着道了谢,正想着改天循着他们现在过去的路线好好查探一番,就听隔壁屋子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
“你问的是方才过去的那些人么?那是陛下的近卫,寻常不会出来,你没见过也是正常。”
这酒楼并不太大,所谓雅间也不过是中间隔了屏风和帘子罢了。
傅倾饶扬声道了谢,心下暗暗诧异。
隔壁坐着的也不知是谁,竟是连皇帝的近卫也识得……
二丫吃饱打了个嗝,正欲说话,傅倾饶一把按住了她,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开口。
隔壁传来推动椅子的声音。有人从那里踱步而出。
傅倾饶猛地侧过脸,看向所在雅间的门口。透过不住晃动的珠帘,她隐隐看到外面站了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那人转过身来,似是朝她笑了一下,这才迈开步子,施施然走了。
……
二丫来到平王府的时候,着着实实地震惊了。
她长那么大,看到过的最富丽堂皇的地方,也不过是本地乡绅家的宅邸。而且,也只是在外面远远望见过,并未进到里面去。
如今身处王府之中,她既惊叹于它亭台楼阁的华贵,又被它雅致的景色所折服。一路走一路赞赏,说了许久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词穷了,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大人大人,你看这边,这上面的花儿竟然画得这样像,可真好看。”
“大人大人,这地方的水真清啊!从这个地方流出来,弯弯绕绕的,比咱们那儿的河漂亮多了。”
“大人你看……”
她叽叽喳喳了一路,傅倾饶含笑望着,只间或解说一二,并不去打扰她。
方才在路上细细聊了半晌,才知道二丫竟是在收到她的信后就离开了家乡,朝着京城出发了。
这一路行来,她搭过别人的牛车,乘过别人的马车。后来实在没有好心人要来京城了,她只得想办法,混上了一个来京的运蔬果的车子。
傅倾饶有些心疼她,问她干嘛大老远地自己跑来。若是真想入京,只管写封信,她定然给她安排妥当,让她好生地坐车而来。
二丫搓着手,很是羞赧地拒绝了。
她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