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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再一次向沈信表示祝贺之后,场面忽然有些沉默了。沈信意识到他们曾经有个什么约定,大概是和他能不能夺冠有关了,现在他夺冠了,这个话题却显得有些不知如何说起的意思。
沈信的想法没错,因为拉赫曼首先开口了:“恰如我先前所说,沈信是被真主额外宠爱的人。不管他是什么国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这一点大家都应该承认。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人说话,显然所有人都同意拉赫曼的看法。不过同样明显的是,他们先前的约定对某些人来说还是难以接受,一时之间,并没有人接拉赫曼的话头。
拉赫曼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大家还需要时间来消化眼前的事实。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请沈信先生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老实说,他的唱片确实是让人回味无穷,不过听唱片和现场听他演奏,那感受却又有天壤之别。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亲身体会一下。”
拉赫曼此言一出,现场可就轰动了,所有人都大声表示赞同。大概是他们都听过沈信的唱片,对那音乐的感受至深,现在听到有现场听演奏的机会,谁也不想放过。这场面,可是和刚才的冷场有着天差地别。
对于拉赫曼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沈信一时倒有些哭笑不得,不由感叹自己交友不慎,碰到的人都是喜欢突然提要求的人,先有唐子凡,现在又有了拉赫曼。不过从拉赫曼眼里的神情完全可以看出,即使是他自己,也很怀念上次听沈信演奏音乐的感觉,现在只是把这个期盼当众说了出来。而说到他另外的意图,大概反不如这种期盼来得强烈。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无礼之外,拉赫曼对沈信可谓一直敬爱有加,一口一个“亲爱的兄弟”,并不只是敷衍,沈信完全能够感受到他的诚意。而现在面对沈信,拉赫曼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那眼神里隐隐有着担心被拒绝的意思。
沈信从来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拉赫曼早由反感变成了好感,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这么一个要求。而且沈信在研究了这么长时间阿拉伯文化之后,尤其是现在感觉到自己在音乐上的进步,其实也是很想再尝试一下阿拉伯音乐的。
有着这样的想法,在拉赫曼和其他人的期盼中,沈信终于微笑回答道:“如果大家喜欢,我愿意展示一下我对阿拉伯音乐的研究成果。”
拉赫曼如释重负,又是喜不自胜,大声说道:“那我们就约个时间好了。”
“何必约时间呢?”沈信微笑道:“你们可都不是随时有时间的人,难得大家能够欢聚一堂,不如就马上开始好了。”
沈信这么一说,所有人可就都惊讶了,拉赫曼也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不需要准备一下?”
“我想不需要。”沈信微笑以应:“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意见,我马上就可以开始。而且乐器我也准备好了。”说着,沈信信手取出了灵琴。
一眼看到灵琴,所有人都顾不上再讨论沈信居然不用准备就可以开始演奏的事情,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灵琴上。大概是灵琴的样式太奇怪,终于有人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乐器?好象不是我们阿拉伯的乐器样式。”
沈信微微一笑:“这是我的传家之宝,虽然不是阿拉伯乐器,但它却能最完美地展现阿拉伯乐器的魅力。”为了增加自己言语的说服力,沈信这么说的时候,信手弹奏了一曲阿拉伯的小调。
沈信只是随便地弹弹,但那效果已经足以让所有人都闭嘴,马上被沈信的音乐感染。沈信说得没错,那是地道的阿拉伯乐曲,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一点。而虽然只是短短一曲,但所有人马上就领会到了拉赫曼所说的现场感受,那种享受确实不是从唱片里能够感受到的。
众人心里都在这么想,对于沈信马上开始演奏都再没有什么异议,齐声要求沈信的演奏马上开始。
沈信也不推却,当即摆开架势,开始了自己平生第一次的即兴演奏会。说是即兴演奏,是因为沈信这时候感觉到自己对阿拉伯音乐的领悟似乎更深一层,所以不准备演奏任何已经演奏的乐曲,而是现场把自己的这种新的感悟表现出来。
早在录制《力量》的时候,沈信已经发现自己现在作曲是随心所欲,现在的情况也一样。虽然是即兴演奏,但沈信的表演却一点没有生涩的感觉,那旋律有如清泉一般,流畅地流淌出来。
这时候沈信其实想的不是音乐,而是有关阿拉伯的一切,从历史到文化,他想到的都是自己对这些的理解。而这理解,并不需要刻意为之,他信手间已经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