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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慕醉送出倾云殿,才看见彩云匆匆地跑回来,神色慌张,似乎是什么大事啊,不然以那丫头沉稳的性子,该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
“公主,奴婢适才将药送去安宁宫,回来的路上,遇到黄公公带着一群洒扫宫人急匆匆地往凤栖宫赶去,似乎是卓姑娘即将……即将……”
凤栖宫……我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历代烈夙王后所居之殿,就连颈间的伤也不由得疼了起来如此迫不及待地入主栖凤宫,卓暧,你的每一步都让我措手不及,是的,快的让我措手不及。“彩云,宣王太医,本公主略有不适。”
坐在殿中良久,才见到王太医匆匆赶来,让彩云扶他坐下,状似漫不经心地道:“王太医怎来的如此之慢,是遇到棘手的麻烦了?”
“公主,不不不,是后生王禹眼拙了,今日才听得那日大王身上的‘绵龙春曲’乃公主所解,这……后生王禹见过蝶仙谷谷主。”王禹年过五旬,却对着我一名小女子拱手行礼,并非我为君,他为臣。
我微微一笑,才道:“本想着你应该不会知道,但太医院的那些老匹夫着实多嘴了些,本尊的身份,莫要宣扬,尤其不得告知大王,若是大王听到了什么风声,那本尊……可不会手下留情。”
“臣明白,定不会将之公布于世。”王禹低头敛眉。挣扎了许久,才道:“公主,适才臣去了安宁宫。”
我的心揪了起来,急忙问道:“是否是大王又出了什么事了?”甚至于下一秒,便想要起身赶去安宁宫看看。
“公主误会了,不是大王,是太后。太后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泰医院不是查不出病症,只是不敢言明。太后的脉象忽快忽慢,每日沉睡的时间愈来愈长,这症状……”王禹的声音渐渐消失,病症太过恶煞。
“冬奡!”我喃喃低语,若果真是冬奡,那么这下毒之人是谁,长达数年,竟是不曾被人发现,这么些年,一门心思放在慕醉身上,倒是半分不曾注意到安宁宫的境况,卓暧,你的人又是如此的深入腹地!
“恕臣愚昧,不知如何解这冬奡之毒?”王禹低垂着头,询问着我。
“雪婴子、木兰花、荨麻子、辅以木棉入药即可。”我皱着眉头报出草药,木兰与木棉皆是寻常药物,但是宫里却是从没有出现过荨麻子,不知是何缘由,二十年前,这荨麻子便被先王勒令铲除。
王禹也皱着眉头,道:“二十年前,先王下令铲除荨麻子,只怕这烈夙境内是找不出一株了。”
第五二章安坐看沉浮; 好借常娥著
我静品着枯露,不等他答话,良久才问道:“那王太医可知,当年先王因何缘由铲除了荨麻子?”荨麻子不过是寻常草药,先王又怎会下令全部铲除?
“公主可知,侯爷并非纯妃娘娘亲生?”王太医抚着胡须道,目光中似乎仍然存着对当年那件事的余悸,“侯爷只是有纯妃娘娘抚养,烈夙的玉碟上,‘慕清’这个名字是刻在苍黛夫人名后的。”
“苍黛夫人?”我皱眉念道,脑海里竟对此人毫无印象,从一品夫人,又诞下慕清,想必当年一定风头大盛,但为何现在连谈论的人,甚至只有玉碟上才有她的名号?
“此事极少有人知道,当年知晓的,都被处以死刑了。臣当年回槐里老家祭祖,才免于一难,事后接到死去同僚的飞鸽传书,臣才知晓。苍黛夫人当年极得先王的宠爱,与后来的纯妃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入宫不久,苍黛夫人有孕,先王欣喜万分,大赦天下,引得朝野传言,先王正策划废后。不过,王后宽容待人,并不当真。先王向苍黛夫人许诺,诞下孩子,便晋为贵妃。先王此举并不是以位份衡量他们的爱,只是想给夫人足够的地位,保护自己。夫人那样的女子,老臣是见过几次的,自由自在,心地善良,貌美如花。可惜啊,不是每个人都像王后那般宽容,有多少人眼红夫人,从太医那边取了药,暗中策划着将荨麻子混入保胎药,便可置母子二人于死地。那一天晚上,噩耗便从安菥宫传来了。孩子虽产下,但身子羸弱,经太医日夜救治,才勉强活下。只是夫人她,便……香消玉殒了。”
“荨麻子混入保胎药?”我倏地揪紧了手中的丝绢,心中仿佛被刺了一下,“当年太医用的药方还在吗?”
“这……当年已被悉数毁去。关于苍黛夫人的一切,都没了。只有慕清和当年的安菥宫还能证明她在这宫里存在过。”王太医叹了口气,目光却蓦然盯着我,半晌才道:“公主的眉眼真是像极了当年的苍黛夫人,当真是像……”
“王太医,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