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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生生给他的手开了一块皮。他手里攥着沾了点血的遁月钩,钩开尸体的覆面,却是一个没见过的人。
见过就比没见过要好,还真有这么一讲。一个没见过的人,来此欲拿遁月钩,听着就不那么让人舒坦。没见过的人知道遁月钩是在庄墨手里,多寒心啊。
庄墨曰: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么。
这个尸体让他清醒的认识了一下,已经有人开始惦记这该死的遁月钩了。
小风儿一吹,庄墨打了个激灵。也没管银钩子上还有点血迹,随手抱了块白布揣到怀里,念叨一句:“草,真他爷爷的不爽。”,拔腿就往门外走。
出了门他随手逮着个麒山派的人就道:“我的房里还有尸体,找人去瞧一眼,顺便给道爷爷清了。”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行馆上上下下都齐聚庄墨房中。庄墨站在尸体旁边,秦楚站在庄墨旁边,其余人围着尸体整整围了一圈儿。庄墨对面正好就是少林寺明镜方丈,方丈低着脑袋察看尸体,头顶上九个戒疤刚刚好在庄墨的眼皮底下。庄墨顺着八卦太极的圈数着明镜方丈头顶的戒疤个数。
庄墨觉得方丈不是关键,爱看本欢喜佛也不是关键,关键是里面画的,没女人。
竹子哗哗的掉叶子,庄墨数到第六遍的时候数出个十来。
明镜方丈缓缓抬起头道:“恕老衲未能猜出此人身份,此人死因就是胸口的这把利刃所致……”庄墨翻个白眼说废话,我也能看出来,这时候明镜方丈继续:“……只不过老衲想不通的有三处,一是此人为何要来赵施主房中;二是此人手上有伤,且明显是死后所致;三是谁杀了他?赵施主,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庄墨还在数数,秦楚拱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赵施主。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尸体的脸,一点都没觉得昧心的道:“我不认得此人,我一进屋就看见这幅景象,其余情况我与诸位知道的一样……”一边说他一边看着尸体,猛地脑中精光一现,瞟了眼尸体的两腿外侧。
看完之后庄墨彻底迷惘了,想不明白了。
原因无它,只不过尸体的腿上也刚刚好有一道刀伤。庄墨抬起头在人群中搜寻,不多久就看见刚遇上的老郎中,那老郎中还背着他的妙手回春,也是一脸迷茫。
然后……庄墨就更迷茫了。
这时候即将接任麒山派长们的杜梓离姗姗来迟,脸色有点发绿。他一拱手朝众人道:“发生这样的事着实对不住各路豪杰,麒山派自然会有个交待。现下敌暗我明,众位不如先回房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等即可。”
等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庄墨还杵在原地没动。杜梓离的眼眶泛着点青黑,苦笑:“赵兄弟,真是对不住。”
庄墨摆摆手意思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杜梓离道:“只是这人还真倒霉,死之前受了不少上,腿上那处最明显。”
杜梓离听完之后果然眼神闪烁,接道:“是啊……”
庄墨继续:“看着腿上的伤,倒像是今天傍晚的时候划的。”
杜梓离的眼神又闪了闪,说:“傍晚时候我在总坛准备明日事宜,没听见有什么打斗声。”
庄墨给一旁的秦楚地了个眼色,意思是杜梓离有鬼。秦楚挑挑漂亮的眉毛,同样会给他一个眼色,意思是你也有鬼。庄墨别过眼睛去,立马炸了。
这时候杜梓离杜小哥好像从尴尬劲儿中缓和过来,又补了一句:“还有一事妄赵兄弟原谅,就是行馆的里没有多余房间了。”
竹海沙沙作响,离满月只差一个边框。山上小风有些寒冷,夹杂了水气和血腥气。咣当当的酒壶撒了满房檐,玉杯子,冷风吹。吹呀吹呀吹得,吹出了彩云儿折月。庄墨抱着肩膀“哈嘿啾”打个喷嚏,缩了缩腿在房檐上坐稳,颤抖着说:“真凄凉……”
秦楚站在房檐最边上,小风吹得白衣直飞,“还委屈了你不成?你若是再不下去,我就先回房了。”
庄墨眨巴眨巴眼睛,满眼委屈,想说本来我不是不敢在你房里凑合一晚,你睡椅子我睡床,这不是挺好的。你一练武的、我是一伤员,天经地义的。只不过他这些话咽在肚子里没说出来,只是眼睛里带水的看了看秦楚,道:“秦楚,好商量、好商量。”
秦楚停下来又问他一遍:“你走是不走?”
山风再一刮,庄墨就抖着肩膀受不了了。秋日夜晚天高云淡,只是小风阴寒得很、阴寒得很。庄墨剁着脚一咬牙一狠心,说:“走。”
床铺收拾停当之后,庄墨坐在床沿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