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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烂了再咬第二口,好么?你想噎死自己吗?”
陶远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口齿不清道:“你好凶,宁奕。”
别看宁奕身板瘦,长得也是斯文清秀,其实骨子里的倔劲儿足着呢,他和陆星有一些相似,都是一个人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自诩打不死的小强,顽强着呢。
“知道我凶,还不好好吃饭,非要糟蹋自己的胃,你觉得滋味好受吗?”宁奕口气淡淡,但是话语锋利得很。
陶远明哑然,只能是摇头做小,甘拜下风。
两个人在警局门口的站台下车,进去时门卫拦着他们说要登记。
“我们是来做笔录的。”宁奕义正言辞道。
门卫没见过自己跑来做笔录的,所以有些狐疑,不过还是做了登记放他们进去了。招待室里那群白褂子果然都端坐着,看见陶远明和宁奕进来,都有些诧异。
坐在办公桌后头的人飞速地记着东西,头也不抬地问:“最后那个要做笔录的来了?赶紧进去吧,都等老半天了。”
陶远明应声:“哦,好。”随即推门而入。
“其他人就别傻坐着了,都回去吧,有线索我们会通知你们的。”那人还是头也不抬,一派威严潇洒的姿态。
老教授急了:“这位警察同志,这就完了?我的药怎么办呐?你们一定要把那个偷药贼揪出来啊!这可是学校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贵着呢!”
“再贵能有人命贵?老教授你别急,我们又不会徇私枉法,眼下证据不足,线索缺少,哪个人都不能定性为罪犯,得了,您稍安勿躁,回去等消息吧。”
老教授忿然拂袖而去,一干年轻褂子们也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他们虽然气教授翻脸不认人,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都是要考这位教授的研究生的,惹了“金主”,日后不好过啊。
招待室里孤零零剩两个人,聂扬帆写写停停,思索的功夫还要展现一下高超的转笔技巧。他的警帽扣在桌子一角,微微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的浓眉,高挺的鼻子还时不时地皱两下。
“我说,”他仍是不抬头,“怎么还不走?”
宁奕站在他桌旁,本来也不看他,听他这么问,就答:“等人。”
聂扬帆“哦”地扬起了声调,抬眼正打算继续询问,忽的没了声。
宁奕瞧他惊呆了的样子,暗暗发笑,可惜不太好表现出来,“聂警官好。”
聂扬帆以为自己花了眼,要么就是在做梦,可惜两样都不是,所以这站在跟前的人是活的,“你怎么来了?”
“等人,里面做笔录的是我现在的室友。宁奕解释道,“他身体不太舒服,我陪他来。”
“你还……挺关心同学的啊。”聂扬帆以为他没朋友,或者说没什么亲近的朋友,向来都是非常冷淡地独来独往,“他是什么专业的?”
“化学系,大三。”宁奕道,“最近他很奇怪,整夜失眠,又不吃饭,刚刚还在胃痛。我怕他半路倒在街边没人扶。”
聂扬帆饶有兴致地思索了一下,“看来他有心事,你问过他吗?”
宁奕摇摇头:“我不想多管闲事,怕他厌恶。”
“可能他正需要你的关心呢?你不尝试一下吗?”
大多数人都是害怕孤独的动物,他们渴望别人的关注和关怀,你的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说不定就是他的救命良药。
宁奕歪着脑袋,有点不理解聂扬帆的话,“我不是正在关心他吗?我只是不干涉他的心事,有些东西总是不想被人发觉的,我有何必硬要挖掘呢?”
好吧,居然又被这个小子噎得说不出话,聂扬帆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你说的有些道理,我就不反驳了。”
“是反驳不了吗?”宁奕问。
聂扬帆拍案而起,严肃道:“是不和你一般计较,小同学。”
宁奕咬着下唇琢磨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聂大哥,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学长吗?”
有求于他时,必定叫他“聂大哥”,聂扬帆揉着太阳穴,心想自己怎么就抵抗不住这软绵绵的三个字呢,真当是没一点出息。
然后宁奕渴望纯真的眼神就黏在他的脸上不放,这种抱住一个不松手的精神值得同志们学习,但是那种滋味确实不咋地。
“他在冷柜室里,钥匙是傅弘书保管的,我去问他要要看。”聂扬帆抓起警帽帅气地扣在脑门上,严肃道,“傅弘书那个人是个大怪胎,要是他不给,我也没辙。”
“不会的,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