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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得到自由,丁语摇晃的弯身拾起银枪,抬眼看了那男人一眼,随即走至围墙边。她努力撑起身子,忽地,一阵黑暗侵袭她的知觉——
失去平衡的身体如破布偶般摇坠落地。
男子迟疑半晌,最后仍上前一探究竟。他只手扶起她半边身子,忽然,一张小纸卡滑落到地上,男子拾起一看——
银枪卡!难道她会是……
男子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一种了然于心的微笑。
横抱起地上的丁语,男子缓步走进屋内,关门。
不久前的打斗就像未发生过一样,庭院依旧宁静。
至于街上的警员们,唉!恐怕是白忙一场了。
电视新闻的声音吵得丁语疼痛的额头更加了三分抽痛,辗转反侧数回,始终找不到舒服的睡眠姿势,索性支起身子,不料扯动右肩的伤口,刺辣疼痛感立即遍全身。
“啊!好痛!”
瞌睡虫全教疼痛赶光了,模糊不清的头脑渐渐回复运转。
触目所及的陌生空间让她隐隐起了不安。依照屋子的摆饰看来,这里该是客厅,尤其她躺着的地方还是一张极舒适的沙发。尽管她对品味这两个字没概念,但由屋子里所呈现的气氛看来,收留她的人大概也不出富人之流。
咦?收留!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一涌上。
“醒了?”男子低沉的嗓音直直传入丁语的耳朵。
丁语讶然的抬眼看向来人,一股不安随即浮现,她直觉要遮掩住面容,于是急急忙忙搜寻口袋,想找出口罩。
“你在找这个吗?”
男子拿起电视机上的小猪口罩,准确无误的丢到丁语前方的小茶几上。
丁语愣了愣,伸手要拿口罩,又觉得不妥,最后她决定以静制动,就看他有何打算。
“肩上的伤好些了吧?”男子自然的坐在丁语对面。
“呃……还好。”
她瞧了瞧被剪掉一条袖子的右臂——中枪部位在上臂,纱带缠绕得极整齐,但刺痛的感觉持续不退,受伤的滋味着实难受。
奇怪的是,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被看光,她就是知道眼前的男子并非恶徒,是以她仍是冷静的坐着。
“这位先生,我……”
“我姓蒋,蒋绍德。”
“蒋先生,打扰你了,昨天的事你就当作没发生过,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丁语小心翼翼的说着。昨晚的事没必要牵连太多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最好不过了。
蒋绍德悠闲的抬起双脚交叠,精锐的眼眸淡然的扫过于语,这样的举动教她害怕起来,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
“我知道你是谁。”蒋绍德投了个炸弹。
闻言,她悄悄吸了一大口气,舒缓的脸也敛了几分。
一旁的电视机嗡嗡的发出记者说话的声音,却已进不去她的耳朵。
“我只是个平凡人!”
“你太谦虚了,鼎鼎大名的枪神怎会是平凡人。”蒋绍德笑了。
丁语知道现在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而且还是灰头土脸的灰暗色调。早知道就不该随便躲到别人家里,现在真给自己的愚蠢害死了。
“蒋先生,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死不承认会不会有用啊?
蒋绍德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卡及一把银色手枪。单凭这两件东西就足以证明她的身份,昨晚沈宅发生的枪击事件更印证了他的揣测。
“这张银枪卡是从你身上掉落下来的,除了警察获到的五张银枪卡之外,能拥有它的人,除了枪神之外还会有谁。”一晚的时间足够让他想明白许多事,这名意外的访客是上天给他的幸运女神。
黑煞日,今天真是她的黑煞日!
“你想怎么样?”丁语间接承认了身份。
“你很聪明。我雇用你当我的随身保镖,为期三个月。”
蒋绍德伸手一推,将桌上的银枪推到丁语身前。
丁语抬了抬眼皮。
“我从不和委托人谈生意,要我办事,找联络人去。”她拿回银枪细细抚着,可爱的脸蛋始终毫无笑意。
“这次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知道你的秘密。”威胁的态度极明显。
“你胆子倒不小,不怕我一枪杀了你?”
丁语枪口一转,对上他的前额。
他不闪也不躲。
“你不会杀人的。”蒋绍德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