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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东率领红十五军团从宁条梁向西长驱直下,6月9日,到达豫旺北五公里之红城水及以东五公里之东滩。
军团指挥部正在开会。
“北关泉水源头,有敌人一个排把守;豫旺县城城墙高八米,宽两米;城内有六百守敌!”侦察连长向徐海东汇报着,“居民的绝大部分是回民。城外还有二十一座碉堡,两道防线!”
大家议论纷纷。坐在墙角的徐海东站起来说:“这个县城必须拿下来!断水源、困孤城!大家看怎么样?”
大家茅塞顿开。会场又热烈起来,经过反复讨论,一个“断水源,困孤城”的详细作战方案拿出来了:第七十五师担任围困豫旺县城的任务,先肃清外围碉堡和两道防线,进行坑道作业,步步进逼城池;第七十三师沿公路向北寻查、军团骑兵团沿公路向南寻查,担任打援的任务,并伺机扩大根据地;警卫营解决北关水源,并保证对城内断水。
同时,军团政治部发动政治攻势。每天有小宣传员对敌喊话,或化装进城张贴、散发油印的传单,以瓦解敌人。这些口号有:“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马鸿逵是回民的败类,是回民的敌人!”
“红军是农民的军队!”
“红军宽待俘虏,发路费回家!”
……
徐海东拉开了打持久战的架势。此时的徐海东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他从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等中央领导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政治素质和思想水平明显提高。打仗时,更重视政治攻势的威力;更重视正确政策的效果;更体会到,一个高级指挥员,最主要的是每一个战斗或战役的正确战术、方针和部署,而不是一味地带兵去拼杀。这一切集中到一点。就是:保护自己、消灭敌人。
计划在顺利实施着。城内无水,守敌惶恐不安,纷纷出城投降。27日,第七十五师攻入城内,歼守敌一部,俘三百余人,缴获战马一百五十余匹。
宁夏城。马鸿逵寝室。
秘密客厅装饰得比大客厅要古朴典雅得多,象牙、玉雕、宝石、古画,应有尽有。
马鸿逵把白帽放在衣架上,对马鸿宾,马步芳、马步青,还有那个日本军事代表说:“各位请坐!”他指着紫擅木制成的法式沙发。
“徐海东这批‘孩子军’还真够厉害,不到两个月使我损失了两个步兵团、两个骑兵团!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消灭共军。”马鸿宾气愤地说。
“我如集大家来,就是商议我们的合作问题和作战原则”。马鸿逵坐在太师椅上,呷了口茶说,“我要徐海东有来无回!为他举行‘天葬’!”
马步芳、马步青虽没有受到徐海东红十五军团的打击,但中央红军和现在继续北上的红二、四方面军给予他们以沉重打击,所以,他们两个对今天的秘密聚会也是很积极。
“我们的优势是骑兵多,机动作战能力强,”马步芳吸着鸦片烟说,“可是现在,这些骑兵都分工用在各个围子寨子和县城中,很容易被共军各个击破,近半年来的损失就说明了这一点。我们必须把他们集中起来。对付善于游击战的共军!”
“好!”坐在末端的日本军事代表,身穿和服,留有一缕日本胡,鼓掌说,“马主任高见,各县城寨子由民团担任守备,步兵和骑兵集中,担任出击、救援之任务!”他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马鸿逵那双深陷且冒着凶光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着,他在想怎么借这个机会再敲“老头子”(蒋介石)的竹杠。他狡黠地说:“还可以向南京要钱嘛!”
此时,马步青、马鸿宾已经哈欠连天,浑身无力,眼泪直流,是来大烟瘾了。
“装四锅上等好烟,再把娇娣、彩花、媚姐、秀梅叫来!”马鸿逵对秘书吩咐道,“叫厨房准备一桌丰盛酒宴,我要磊宴宾客!”
日本军事代表用眼角瞥了一眼这四位“病夫”,暗想:像这样怎么能成大器呢?!失望地回去了。
马氏集团的作战方针形成了:各县寨由民团担任守务,所属部队接建制集中,担负出击、救援任务。
徐海东率领红十五军团,三个多月的西征作战,给“蒋介石的走狗”——马鸿逵、马鸿宾等部以沉重打击,在盐池、预旺、同心、海原开辟了纵横数百里的新根据地,扩大了部队,发展了地方武装,征集了大量资财。同时,积极宣传党的抗日推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发展。
豫旺县城南预旺堡。西方野战军司令部。
豫旺堡和豫旺县城一样,也是个回民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