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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的脸上略微有点紧张,娘娘这几天吐得厉害,胃口又不好,吃的东西本来就少,一时半刻却又全吐了,再这样下去,身子非要垮了不可。
柳施峥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如华抬头看去,竟然是程御医。如华的眉头微微有些蹙起,柳施峥把程御医请了来,那宫里的人想必都已经知道她住在柳家了,而且肚子里还有了孩子。
即便她已经打算不回宫了,可是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和柳施峥就说不清楚了,更何况还关系到皇家的脸面。
如华下意识的用手扶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她虽然不希望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卷入到宫廷的斗争当中去,却不能改变他是皇家子孙的事实。
作为皇室子嗣,他即便是不想跟别人挣,也要具备自我保护的能力,这也是她不想再回去的原因。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而不是背负着皇室的枷锁,永远被囚禁在皇室的囚笼里。
程太医上前给如华行了礼,恭敬的站在一边,头垂的低低的。
如华蹙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她转首看着柳施峥,眼神里带了写询问。
柳施峥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冬儿把如华扶起来,到内室里,一面说到:“皇上惦记着你,派程御医来瞧瞧,外面的人也并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对外只说皇上把你安排在了别院。”
如华松一口气,眉头也松开了一些,司徒不凡果然都安排好了,害她白担心一场。
进了内室,如华躺在了床上,冬儿放了帐子,才把程御医请进来,诊了脉,冬儿和柳施峥跟着程御医去外面开了保胎的方子。
如华从床上坐起来,听说叛军进宫那天,京城突然天降神兵,边疆的柳大人带领,十几万大军把京城一下子围得水泄不通。
叛军走头无路,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关头,太后不甘心,出来主持政局,册立十一皇子为新帝。司徒不凡却突然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犹如天神降临,让那些颓然挣扎的人顿时失了气力,只剩下束手就擒的分。太后则因干涉朝政被移居太妃们颐养天年的季淑房。
过了不几天就有御史上奏折,痛斥司徒不凡不仁不孝,竟然让太后住到了季淑房去。既然提到了仁孝,司徒不凡的身世也就被人们提了起来。
很快就有人查出司徒不凡的生身之母是贵为昭仪的陈昭仪,可是陈昭仪在有孕其间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被先帝禁了足,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死了。
既然孩子没生下来,那皇上又怎么会是陈昭仪的孩子?众人猜测中,就有人说出狸猫换太子的典故,又有已经出宫的老宫人证实,确实是太后娘娘,也就是当时的淑妃娘娘一手操纵的,先让怀有身孕的昭仪听命于她,又把刚生下孩子的昭仪害死,丢尸于荒野,把皇上抱回自己的宫里,说是自己生的孩子,其实淑妃根本就没怀孕。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里朝外顿时喊声一片,都是希望皇上能够为死去的生母正名。司徒不凡却无声无息的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如华知道,司徒不凡是顾念太后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生身母亲虽然生了他,却是太后给了他而是几年的母性关怀,虽然她是别有目的,司徒不凡却不是那种能狠下心来,赶尽杀绝的人。
只要太后不在胡作非为,司徒不凡是不会动她的。
柳施峥送了程御医出了院子,回到内室来。如华已经从床上起身,正站在窗子底下看外面的精致。
柳施峥低下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盏寄给如华,如华诧异的接过去,柳施峥却转身走了。
如华疑惑的看着柳施峥略显落寞的背影,轻轻的打开信盏,是上好的蓝色的“五言盘龙粉蜡笺”苍劲的字体是司徒不凡的笔迹。
工工整整的写了一行字“朕在等你”。如华的眼睛突然一下子湿了,粉蜡笺上的字体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司徒不凡没有第一时间派人来接她,并不是忘了她,而是要尊重她的选择。他把她托付给柳施峥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要让她做个选择?
“傻瓜!”如华心里埋怨到,这么久的夫妻了,难道还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这样想着,抬步走到柳施峥为她准备的小书桌前,桌子上铺了上好的宣纸。
提起笔来却不知道写什么,千言万语找不到宣泄的突破口,生生的堵在心里说不出来。如华用牙轻轻的咬着笔杆想了想,用娟秀的小楷在纸上也写了一句话“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