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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于洋安抚魏雨辰,问:“怎么回事啊?”
莫思恒拉长一张苦瓜脸:“1班自习课连着节体育,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两个班练习打个友谊赛,就弄成了这模样,还别说,这些女生真狠。”
韩小曼只抹眼泪不说话,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刺眼的指甲划痕,小小的血珠渗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们班旁边几个女孩将人扶起,叽叽喳喳叨个不停。
“本来我们在一边练球好好的,你们班体委非要打什么比赛,现在好了,人的脸给你们划破了,当事人却没有一点歉意。”
莫思恒低声:“确实是咱们班的不对,这,这人还是先送去校医院吧,留疤就不好了。你看,魏雨辰不也道歉了吗?谁都想好好地练习,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这个,是另外一个,1班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道歉后我们会送小曼到校医院的,”程爽矛头指直许娜,这个短发女生,盛气凌人,说话都喷着唾沫星子,好似昂扬战斗的公鸡。
“如果不是她把人撞到,小曼也不会被人用指甲划伤。”
许娜一声不吭,她的性子外向,大大咧咧习惯了,却不会是这种坚持错误的人。白墨有些疑惑,前几天玩牌的时候大伙不也处的挺好吗?她低声问许娜到底怎么了。
“有人卡位,勾住我的脚。”
大概的她基本理清楚了,1班的人故意绊倒许娜,许娜撞到魏雨辰,魏雨辰划伤韩小曼脸颊,事情陷入僵局。挺难处理的,受伤的毕竟是1班的人。
白墨和韩小曼谈不上什么交集,她从来都是第一眼判断一个人的属性。中间的那条分界名为陌生人,可上涨也可下沉,韩小曼恰好卡在这根白线,无感,不是没有好感,是没有感觉。
具体也说不上为什么,两次接触,韩小曼都挺随和,白墨却觉得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膈应着呢。
莫思恒蹙眉:“按这样说,韩小曼防守犯规,两个人都该负责任。”
“防守犯规?”低沉的男声伴随嗤笑,“女生打篮球也有防守犯规的说法吗,你未免太高估她们了,你怎么不问问这些女生,有多少个人知道走步和二运也是犯规?”
邹辰双手插着裤带从教学楼的方向走来,图腾纹饰的双排扣大衣让人眼前一亮,天生的衣架子,他旁边还有两个1班的男生。
被这么一顶,莫思恒尴尬地挠挠头,女孩打球没有男生来得激烈,一般攻守两人之间的磕磕碰碰,裁判都不会吹哨,若是太较真那么比赛肯定无法进行下去。
没有人搭话。
莫思恒焦急,嘴又拙,嗫嚅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反驳,黝黑脸庞一道冷却的汗水,他伸手去抹,留下一道污痕。许娜单眼皮儿抖着,瑟缩,肉嘟嘟的小脸瘪了,百口莫辩。
通常有热闹白墨是属于看热闹的人,观众席上的位置藏在众人身后,很隐蔽,不用受到大家的注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蚂蚁在乱窜,挠得痒疼,莫思恒希冀地转向白墨。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果看不到许娜眼中水汽,自己的心没有被那水汽泡得发软,那该多好。
犹豫着,被邹辰玻璃珠般的黑色眸子一扎,脑袋热和了。
“带球走步属于进攻违例,指球场上所有的没有同步拍球三步以上的移动行为,二运也叫双运,指队员在控制一个活球时,中间双手同时接触到球。”白墨耸肩,“不好意思,我刚好知道。”
她靠着篮球架,漫不经心朝邹辰扬了扬手中的雪碧。
装呗,任何情况下,气场都是撑出来的。“色厉内荏”的人一旦记不得“内荏”一词,只剩下“色厉”,那就要强硬得多,174的身高比普通男人更据威慑性。白墨慢慢地立起身,背脊的弧度慵懒随意,笑得人畜无害,完全没有了醉酒后的憨傻,
“犯规了就是犯规了,不过,不知者无罪嘛,就是不知道韩小曼跟了你这所谓的校队那么久,到底是真正的‘不知者无罪’呢,还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呢?”
韩小曼走到邹辰身旁,摇着他的手,小鸟依人。
程爽不满,四四方方的脸沸腾了一锅铜水般。
“不管怎么说,小曼才是受害者。”
白墨道:“光凭你的一面之词和韩小曼脸上的猫爪印吗?莫思恒,你把球赛的过程一点不漏的全部说清楚。”
寒风吹过球场后的绿化带,叶片刷刷地响,莫思恒语调平缓地陈述。
“……那个女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