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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似在寒潭浸着,脸却热的发烫。身子冰火煎熬,心里怨愤至极,伤心痛恨失望难堪诸般情绪混织交杂,只恨不得一剑将他穿个透心窟窿,碎成千片百片。
玲珑焦急的低唤,“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皇上他并没有……他并没有真正和你圆房。”她的脸红了红,急急拿了一张纸给燕脂,“皇上说,若你醒来,生了他的气,便拿这张纸给你。”
凌乱的字迹,遒劲潇洒。
吾中情毒,身受□煎熬。若夫君援手相助,定铭感五内,不羞不怒,不嗔不怨。
落款的“燕脂”二字虽扭扭曲曲,依旧有出云的写意,确是她的字迹无疑。
纸在指掌之间簌簌作响,燕脂蓦地望向玲珑,冰寒的眼神已然迸出点点火星,一字一句从唇齿迸出,“援手相助?他未占我的身子,如何替我解的欲毒?”
玲珑的脸已红得能滴出血来,凑到燕脂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燕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皇甫觉呢?”
“皇上昨夜……冲了三次凉,伤了风寒,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星期熬夜太厉害,颈椎犯了,柳柳食言了。
鞠躬,致歉。
今天码不了字了,因为看了一遍文。想要修一下。找找虫虫,剪剪枝叶。
给亲们推一篇文,寂月皎皎的
,大虐,大爱。
34游山
燕脂一团火压在心里,滚来滚去,却是发作不得。酸软的四肢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一整日都赖在床上,谁也不理。
枉她自诩聪明,竟栽在了下三滥的□手里。
什么时候中的招她竟是毫无知觉,想来也只有那卖花女最是可疑。这样高明的手法,这样顶级的□,绝非寻常人。不是医至圣,便是毒至尊。
皇甫觉!
她身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等高手,那女人必定与他有关。
心中恼他便宜都占遍,还假仁假义装君子。认定那冲凉风寒也是他演的苦肉之计。
屋外响起脚步声,很轻,很稳。燕脂马上便闭上了眼。
有低低的交谈声。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问了她一天的膳食,便有轻轻的咳声。
脚步移到床边,久久不动。
燕脂只觉手心有汗意,刻意将呼吸放的均匀。
分明感觉到一道目光透过厚厚的帘帏直直落到她的身上,只觉锦被单衣都无所遁形,身上似有小虫子麻麻痒痒的爬,恨不得立时伸手去挠。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说,睁开眼,燕脂,他欺辱了你,狠狠的质问他,别做缩头乌龟。
四肢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论这声音如何催促,只顾僵硬的躺着,怎么也动弹不得。
脚步声终于再次响起,闷咳之中似乎夹杂着一声轻笑。
燕脂马上便警觉。那可恶的声音似是在门口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柔软拖沓,“待会便唤她起来,晚膳多用些,明天大军便要出城,以后几天都得在野外露宿。”
声音虽低,却不是刚才极力压着,她听得分明。
移月掀了床幔,便看见一双灵灵透透的眸子,分明含着薄怒。知她方才必是醒着,心中暗暗一笑,面上却是不显。柔声说道:“娘娘,您既是醒了,想必也听到皇上的话了。明儿便要出城了,可得把精神养好。照奴婢说,这次也不能怪皇上。昨天晚上,奴婢们都在屋外候着。您可是软的硬的都用上了,皇上都能把您捆的像蚕蛹一样,真真当了一回圣人。”
见燕脂脸颊悄悄泛红,眼睛在嗔怒之外又浮上羞恼。她停了话头,却在捧来衣物时自言自语说道:“真未想过皇上也会对人这般好。”
燕脂听了却是微微冷笑。
他自是有弱水三千,绝不会取一瓢来饮。这样的人,也配谈一个“情”字?
弯弯曲曲的山道,大片大片的映山红,似要把漫山遍野燃烧,车队蜿蜒如蛇。
随着马车颠颠簸簸,只觉浑身懒散。从车帘缝隙中看到振翅云海的双雁,不觉低低一叹。
在这样的起伏中,移月依旧飞针走线,玲珑却是时不时的笑着看她,情绪似是很好。
傍晚时分,晚霞层层泅漫,远山近水都在这朦胧的金光中,放懒了身躯。
车队停了下来。
那个明亮双眼的年轻侍卫长又腼腆的过来,燕脂已经知道他是禁军神武营的小队长,名唤秦简。他似乎只是负责她的安全,几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