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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是鬼魂吧!白琰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皮也睁不开。但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声响。白琰又睡了,恍惚中,似乎有人碰了碰她,将她拢进怀中,很温暖。白琰像小猫一般蹭了蹭那柔软的布料,很快睡熟了。
翌日醒了,屋里什么也没有。白琰揉着眼睛坐起身,屋里那盏油灯还亮着微弱的光,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可又真切得不像一场梦。
好像已经是第五天了。白琰走出木屋,垣清还没有来找她。果然,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
但……好像不对啊!白琰想来想去,觉得垣清似乎不是这样的人,一想,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再一想,决定偷偷会莲心湖去看看。
现已是初夏,莲心湖畔春光依旧。葱葱郁郁的树影,碎碎的落在湖畔、草地上,一派格外宁静的景象。
白琰站在湖对岸眺望一阵,什么也看不见,便坐上一只小船,晃晃悠悠往湖对岸飘去。她坐在船上,望着对岸的春光,思绪飘忽不定。第一次见面……垣清他就带我来坐船。白琰把手探进水中,湖水凉凉的,很舒服。
忽然,她笑了笑,果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我竟不知,天下皆知的大名鼎鼎的玄帝,跟连燕国帝姬有婚约。算了,白琰收回手,只是回去看看,若是垣清他还好,我不会再回来了。
小船飘到对岸,琉璃亭的一角慢慢露出来。
白琰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上了岸。过去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浮现出来。她绕过小径,花语飘香,没有人经过,幽静得很。
垣清在这里拉过她的手。
白琰慢慢往前走,看到了那隐藏在花木从后的琉璃亭。
许多穿着白色服侍的侍女端着一盘盘东西进进出出,有的是茶水,有的是木盒子。
白琰一阵好奇,来贵客了么?便又往前走了几步,藏在一棵大树后,可以正好将琉璃亭中的景象看得清楚。
亭中,一名白衣女子坐在琉璃桌边,面前一把瑶琴,修长洁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撩拨,抬手落手间,一连串曼妙的音乐便悄然飘出。女子眉目清秀,似很文弱,神情专注,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白琰有些呆,那名女子的神情,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白琰移开目光,在女子身边,一名蓝衣男子背手而立,似在欣赏女子的琴声。
白琰怔住。
那抹深蓝曾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可现在,却是那样的扎眼。
女子奏完一曲,回头望垣清。
“玄帝,这一曲……如何?”女子的声音轻轻的,和她的琴声一如般配。
“不错,”垣清道,“这是……《绿枝烟》吧?”见女子微微点头,便继续道:“不过,指法虽好,却少了些韵味。”
女子愣了愣,轻轻笑了声,召来侍女。侍女很快端来一个木盒子。她打开木盒,取出一幅画卷,透过蒙蒙丝布,隐约可见是一幅山水画。
“听闻玄帝素来喜爱书画……便带了一幅来,不知玄帝看的如何?”
垣清没有接画,淡淡笑了笑,笑得有些疏离:“画是不错,可每一幅画,都是要有灵魂气息的,这幅画表面是好,只是……看不出内在气息,便是在为画而画。”
女子持画的手顿了顿,再次笑了:“玄帝不愧是玄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垣清也笑了笑,“不过是……宫中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那……”女子略一思索,试探道:“玄帝……可否画一幅?本公主……也好带回去学学?”
公主?白琰怔了。难道她是……连燕国帝姬?
垣清点点头,女子面露喜色,吩咐侍女取来纸笔墨,在一旁给垣清研墨。
白琰在树后呆站着,指甲深深陷入了树皮中也全然不觉。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好不是滋味!
“对了,”那帝姬道,“本公主……”
白琰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觉得鼻头一阵酸涩,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便跌跌撞撞地跑开了。比起方才来时,她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恍惚中,垣清好像向她这边看来。
白琰跑到湖边,手脚都不听使唤一般,慌忙上了船,只想着要离开这里。划到一半,却不想用力过猛,小船失去重心般一歪,她感觉天地似乎掉了个圈,“扑通”一声,掉入了湖水中。
湖水很冷,冷得刺骨,却没有白琰的心一般冷。她不会水,拼命扑腾着,呛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