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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王的目的大师应该很清楚,只是早就慕名贵寺藏经阁珍藏着许多孤本,想要进去一睹为快罢了。”墨尘嘴角弧度加大了些,来到藏经阁的门前。
静竹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力的妥协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藏金阁内并没有多气派,只是几排木架子,上面摆满了书籍,大多都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一看就是许久不曾打开过的。
墨尘皱着眉,眼里有些失望,他让子仓将藏经阁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半点有人住过的迹象。
静竹站在门口,恢复了平静,随手拿下一本书来,道:“尘王要找的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墨尘不死心的追问道。
“据贫僧所知,不曾。”
“不可能,一个将死之人,不可能带着遗憾离世,她生前无家人,临死之时又藏于此处,一定会有什么留下来的。”墨尘踱着步思考。
静竹想了想,走到门后,伸手一按,只见所有的架子都缓缓移动起来,最后排成一排,屋内顿时宽敞了许多。
墨尘笑看着他道了声谢,来到空地上,“看来她是住在地下的,难怪上面找不到任何痕迹。”没多久,就找到了机关,打开了通往地下的门。
相比于上面,地底下要显得拥挤很多,小小的空间里床、桌子、凳子、妆台、衣橱样样俱全,同样的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静竹说的确实是真的,那人已经去世了。
“子仓,仔细将这些地方都找找,她一定会留下书简之类的。”
子仓应是,挽起袖子就开始寻找,一边道:“爷,您先出去,这里灰尘大,若是惹了咳疾就不好了。”
墨尘环视一圈,笃定道:“仔细找找。”然后才重新回到地面。
静竹正拿着一本书看的出神,他走过去,二人攀谈起来,像是之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似的。其实乍看之下,二人性格相差无几,只是前者更显平静,后者更显温和。
半个时辰后,子仓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手中扬起一个竹筒,喜道:“爷,找到了。”
打开竹筒,从里面取出已经泛黄的一卷纸,虽然只是粗略一撇,可墨尘脸上是笑意越发的明显,“今日相助,来日定当重谢,尘王府捐赠黄金五百两做香油钱,年前本王会派人将银子送过来。”
静竹摇了摇头,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既然王爷得到了想要的,那么贫僧也就不多留了。”
“自然是要走的。”墨尘将竹筒收好,笑着道:“大师既然帮了本王,之前说的东西就留给大师做个纪念也好。”
静竹脸色有些难堪,一言不发。
临走的时候,墨尘又道:“其实,你与本王性子相似,我想,若是没有我的存在,或许她喜欢的,就是你了。”
静竹再次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呆滞的看着逐渐走远的墨尘二人。直到看不到二人背影了,才颤抖着从贴近胸口的地方拿出一只女子佩戴的耳坠子,眼里喜悦、尴尬、难堪、痛苦各种有之,无措的喃喃道:“师傅,您告诉弟子,弟子到底该如何做?
回到寄宿的客栈,子仓再也忍不住,疑惑道:“爷,您如何知道皇上也会去那敬天寺的?既然皇上没有离开汴京,那又是谁在前线指挥大军呢?”
墨尘笑道:“我们能得到的消息,皇上自然也能,现在在前线指挥的,也只有他有那个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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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瑟瑟,即便是有帐篷篝火,依旧抵挡不住冷气的袭来。
段茂披着厚厚的貂绒,不耐烦的在帐内踱步,没一会儿,有小厮进来,这是他离京的时候特意带在身边供自己使唤的。
“老爷,奴才已经打听到了,那人叫杨三儿,确实是太后身边的人,这次也是暗中随大军出发的,奴才见他好几次徘徊在皇上营帐前,要不奴才找个机会带他来见见您?”
段茂沉吟半响,才喃喃道:“这皇上自从出发开始,就一直称病不见人,到底是何事?”
“会不会是真的病了?现在天气这么寒,受个风寒什么的也理所当然的。”小厮自作聪明的道。
“希望是吧,只是我这心里老是跳个不停,姜乌事小,太后那边才事大,杨三那边先稳住,得多观察两天,若是一步走错,就全盘皆输了。”
而在所有营帐包围的主营帐中,人影绰绰,时而有人进出,可若是仔细看,又会发现,进进出出的也就几人而已,都是跟在皇上身边贴身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