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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彦沉看着她,微微蹙眉,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从昨天晚上她出去回来,整个人就都有点不一样了,手伤了脾气不好?也不至于是这样吧,往时他怎么折腾她,她不是都最有耐心的?
云汐对他无语,望着自己又不说话,那张脸已经够冷了,打算一直这样绷给她看么?
“等你想说了再说吧,这样站着也累。”
她转回去,拉了慕悦然一起往外走。
把慕悦然带进自己房里,云汐关门,给她倒了杯水,一起坐在沙发上。
“悦然,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
云汐思忖着问。
看她点头,于是说:“那个时候你哥来找我,说你在家喜欢藏别人的东西,蓉姨的,你也藏过不少,害得好几个佣人还被她责骂了,为什么要那么做?”
“汐姐,你来之前,这个家就是死气沉沉的,哥哥整天在忙公司的事,蓉姨永远都是温和的,我当时……一个是因为想给我哥捣乱,让他操心别把我送出国,再有,就是很好奇,蓉姨她到底会不会发火骂人。”
“结果?”
“结果,我看到她发了好大的火,虽不是对我发的但也吓到我了,所以从那以后我再没拿过她的东西!这次我也没拿,她怎么找不见的跟我没关系。”
“好了,我相信你,你先回去睡个午觉,不是想跟同学出游吗,那就好好计划一下,想些开心的事情。”把刚才她放在这儿的那本杂志递回给她,云汐安慰。
慕悦然起身,想了想犹豫着说:“我知道是因为自己曾经不懂事,让哥哥生气了,我——”
“我明白,他那儿,我去给你说,他是你哥哥啊,到头来不帮着你还帮谁?!”
慕悦然终于露出了笑容,“汐姐,你当我嫂子真好,如果当初是那个宋清雅嫁了进来,说不定我跟她处不到一块儿,打起来都有——”
云汐突然听到那个名字,下意识一怔,慕悦然反应过来,心想是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就说要回去了,让云汐也好好休息。
看慕悦然走了,云汐转身去了隔壁。
进去,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就在玻璃门边,背影,透着落寞——
“我今天去了一趟医院,跟曾经给你做过手术的那个主治医生聊了会儿,我在想,你除了在家进行复健训练外,还应该再配合些别的,这样,效果会更好。”
怕他对岑津有意见,她也不提岑津了,只说是他的主治医生建议的。
站在他身后,她轻声说。
好怕他像以前那样,不管她说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极端排斥,什么都没得谈。
等不到回答,她不得不又问:“……你觉得,好不好?”
“手,还疼不疼?”
他转回来,开口,却答非所问。
☆、现在,先闭上眼睛……
……手?
垂眸看自己还包着薄纱布的右手,云汐又抬头看慕彦沉:“……还好。我刚问你话呢?”
“配合什么?”
他看着她。
“你不是不喜欢打针吃药嘛,针灸理疗效果会好些,再来,之前我给你做过的催眠治疗,也要继续。钫”
脸转过一侧,望着外面的天空,湛蓝明媚,白云如絮朵朵,他目光怅然,幽幽开口:“如果这一切,最后都只会得到同一个结局,那么——”
“不会!”她打断他想要说的话。
知道,他口中的那个结局,指的是或许尽了力他依然无法好起来,再好好走路旱。
“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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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法国南部的一个小镇,有个男孩,在他16岁那年,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不幸患上了一种罕见的肺病,辗转各大医院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只是建议说:“如果病人能生活在空气新鲜的大森林里,改善呼吸环境,或许有一线生机。”
男孩听了医生的建议便打算要为父种树,从此开始攒着父亲给他的每一分零花钱,全部用去买树苗,可连卖树苗的老板也劝他不要做无用功,因为小镇自然条件恶劣,树木很难成活。
男孩在自家门前挖坑栽培,吃力地提着一桶桶水灌溉树苗,由于当地干旱少雨,土壤缺乏养分,大部分树苗种下后很快就枯死了,侥幸活下来的几株也长得歪扭瘦小。
镇上的很多人都劝男孩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可他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树苗又长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