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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楼悠悠道:“阁下可真是自负。若阁下真有这才能,可看看我们被你们掠夺去的土地——有几座还有昔日一半的光景?”
完颜昭面色微沉。他自以为对汉人足够宽宏,却没料到汉人不愿生活在异族的控制下,每天都有大量难民逃走。并且完颜昭也很难控制调合种族间的矛盾,他虽明令禁止部下随意屠杀汉人,但每天都有人犯禁。奸淫、劫杀等事时有发生,在他手里的穆国城池往往不到一年就人口锐减一半。他道:“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以证明一切。”
秦小楼笑而不语,这笑容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待一局棋下完,棋盘上约有五分之四都是白子,一目了然,连点子都不必。完颜昭谦逊道:“秦兄果然好棋艺。”
秦小楼毫不客气:“这是自然。这原本就是我汉人的文化。”
完颜昭见他对种族差异的问题异常尖锐,不由蹙眉讽刺道:“秦兄谓你汉人胸襟开阔,为何从秦兄身上我却感受不到?”
秦小楼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曾经有人说过,我的心胸太过狭隘。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与汉人无关。”
完颜昭见他的态度异常坚决,只得拂袖走了。
他走之后,秦小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怕死,他的确是非常怕死,因为他要活着去做很多事。但从前当赵平桢问他关于定远侯的事的时候,他的所言虽有刻意顺着赵平桢的意思来说,却也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
秦小楼恨金人,当他看到百姓因战役而流亡失所,他就会想起他的童年;当他被迫逃离故乡,被金人的追兵追杀,他感到的是切肤之痛!他觉得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为仇恨活着,国仇、家很,他都要报!
之后完颜昭又来拉拢过他几次,为了表示亲近之意,他每次都会拉着秦小楼下棋。秦小楼也不客气,回回都杀他个落花流水。完颜昭显然是很欣赏秦小楼的,即使秦小楼的态度异常坚定,他却从来不生气。秦小楼佩服他的胸襟,却绝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从这一点上来说,秦小楼是个异常固执的人。
完颜昭也看得出秦小楼的固执,虽不能收为己用,要杀了却又舍不得,于是就只是软禁着。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有一日秦小楼用完早膳,听得屋外脚步声往来急促,又有人低声喊道:“开战了,快准备!”
其实秦小楼一直暗暗期望赵平桢能打过河岸将他救回去。比起投降金人,他虽是宁愿死,却自然更希望事情能两全其美。
他这厢正想着,那厢突然冲进来几名士兵,一句解释都没有,突然就将他五花大绑起来。秦小楼吃了一惊,但也不挣扎,顺从地任人将自己捆成一个粽子,心里即是害怕,又很是好奇。
金兵们将他带到一块空地上,那空地上置放着一辆立着十字木桩的车。秦小楼被人绑到木桩上,心里也就大致清楚完颜昭到底想做什么了。
等他越过骑兵方阵,被推到金兵队伍的最前面,遥遥地看见百步之外赵平桢领着的穆兵方阵,他突然就很想笑——完颜昭把他这督军兼主帅的情人五花大绑的丢到阵前,一是打击了穆军的士气。二是以赵平桢的性情和对大局的顾虑,应当会做出令秦小楼对穆国死心的事。这可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不得不说,此刻就连秦小楼自己也很好奇,赵平桢究竟会怎么做。
双方的先头部队开始叫阵,互相出言侮辱对方,想激的对方先动手。金兵们这回除了言语上的挑衅,还多了一件可以做的事——侮辱秦小楼。他们把墨汁泼到秦小楼身上、他们用鞭子抽打秦小楼、甚至有两名金兵冲上去对着秦小楼解开裤裆尿尿。
然而赵平桢就是不急也不恼,大军仿佛是扎根在泥土里的,纹丝不动。但是他的目光,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秦小楼。
秦小楼身上还穿着那件赵平桢送他的狐裘大衣,大约完颜昭是希望这件衣服能触动赵平桢的感情,所以故意不将它脱下来。为此虽有鞭子一直往秦小楼的身上落,他倒也疼的不怎么厉害,还能集中注意力远远地和赵平桢眉目传情。
不多时,赵平桢跳下马,手一伸,即刻有人递上一把铁质长弓。
赵平桢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秦小楼。这一眼蕴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以至于一向心如磐石的秦小楼心口狠狠揪了一下,但他自己将之归结于对死亡的恐惧——毫无疑问,那把弓是用来射杀他的。
赵平桢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箭上弦,用力拉开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