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自由意志(第1/2 页)

月河瀑布下的水中溶洞，也就是秘境唯一的出口。 汪明辉简单叙述了一下仙果被灵猫偷吃的原委，以及月河真人的夺舍计划。 “灵猫产下的半妖后代血统混乱，继承妖力的出生就是兽形，如今的黑白猫妖就是当年产下的兽形。血统偏向人族的，一出生就是人类婴孩模样，月河真人让他的仆从抚养，分别取了七个姓氏，也就是七小镇的七姓家族起源。” “猫妖好可怜。”李婉若心生怜悯。 “可如果猫妖不偷吃仙果，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李星湛微微摇头，他不完全赞成，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沈奕摸索着杯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要是猫妖，你愿意一辈子做人类的玩物？” 李星湛明眸微睁，他是人，不由自主地站在人类的立场。 难道妖兽天生就是人类的盘中餐，手中玩物？ 似乎也不对。 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摆在猫妖的面前，只不过她失败了。 无关对错，只有输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李星湛：“后来呢？” 汪明辉：“那七个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时候，月河真人在其中选择出了其中天赋最高的孩童作为夺舍对象……” 灵猫并不甘心就这么为人鱼肉，她的人形美艳，利用美貌迷惑了一名看守，在月河真人夺舍的那日成功逃出。不单单是为了她的孩子，她已化成人形，寿命漫长，一旦月河真人夺舍成功，她将永无翻身之日，日后数百年，都要雌伏于人下。 “时间太过久远，我们只知道月河真人最后夺舍失败，被灵猫使用五行解体之术封印，灵猫死前诅咒我们全族，将族人世代禁锢于此。” 幸存的七小镇先祖为了生存，将猫妖信奉为神灵，荒败的月河观至此也变成了猫仙庙。 沈奕眸光微闪，对于五行解体之术，沈奕本以为是符南杉欺骗了他们，可现在两个人的说法一致，这就稀奇了。 沈奕：“七小镇是从五十年前开始用人肉饲养猫妖，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汪明辉用指尖沾了点杯中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V”字：“诅咒之力随着血脉稀释越来越弱，大约在五十年前，诅咒对族人的影响将至最低点。” 汪明辉指尖落在了“V”字的最下方：“是族人第一次反抗宿命。当时我还小，没有参与，只知道他们失败了，七小镇的另外三个家族，百口人全没了。” 李星湛大吃一惊，怪不得这么大个镇子空落落的，不见几个年轻人。 “自那之后，为了安抚猫妖，镇里决定用活人祭祀。”汪明辉指着“V”字的右半侧：“可是我们发现，诅咒的影响力却越来越大了。大约二十年前，被选中的祭品是符南杉的姑姑，也是我的女友。我为了救她，从实验室里偷来了化学剧毒以及火药原料，和另外兄弟去对付猫妖。但猫妖的强大出乎我们意料，能毒死一头大象的计量都伤不了他，而火药……” 汪明辉再次停顿。 火药当然没用，陆时的弗列戈都能马枪，猫妖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就算爆炸了，就猫妖的防御力，也伤不到筋骨。 汪明辉：“我们去了五个人，只有两个人回来。” 沈奕：“另一个人是符卫东？” 汪明辉再次为沈奕的智慧惊讶，低头眨了下眼睛，试图将上涌的酸涩憋回去：“自那之后，我们就知道，光凭我们几个凡人根本杀不死猫妖。卫东放弃了，在村里做起了打更人，我还在坚持，虽然也没有成功。” 李星湛恍然大悟，怪不得符卫东家里有这么多旧书。 沈奕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药包，里面是他们在汪明辉家中发现的红色药丸：“这是什么？” 汪明辉双目瞪圆，他没想到沈奕连这东西都有。 “诅咒这东西神乎其神，我只是个普通人，只能从医学的角度尝试。游学从医三十年，终于让我找到了一张名为醒神散的古医药方，替换了其中一些已经绝迹的草药后，制作出了这个醒神丹，虽然不能解除诅咒，但能够压制诅咒。” 说到这，汪明辉颇为自豪，看出李星湛眼中的困惑，无奈道：“这药越早吃越有效，成年了就没效果了。” 汪明辉每次从外面带回来的零食，都特意掺杂醒神丸，现在镇里的几个小孩基本不受诅咒影响。 “我救不了所有人，但我希望这些孩子能有机会走出七小镇，去看看外面的真实世界。” 众人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不管在哪个时代，自由意志都值得赞扬。 不过这东西也就在脑子里转一圈，就算是心软的李婉若，也不可能为了别人的自由而舍弃自己的性命。 “你们不信我？”汪明辉见沈奕不应，紧张道。 沈奕看着面前的中年人，两鬓斑白，浑浊的双眼中满是希冀。汪明辉其实可以离开七小镇，却为了这些孩子，奋斗了半辈子。 沈奕端起茶杯，目光深邃如海：“我没有怀疑你，只是两百多年的时间，对人类而言，是十代人的更替，你确定你所讲述的这些，就是真相吗？” “阁下什么意思？”汪明辉神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