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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最近做起事来也干练许多,后宫里的诸多小事现在都是由她来管理,那些事情虽小想要做好却是不易。
我回宫后起先那几天倒是时常去她的屋子里坐坐,后来看她实在无法分出精力来招呼我便很自觉的不去麻烦她了。
望着她笑盈盈的面孔,我一时有些怔忡,原来美人的嫣然一笑真的可以让花儿失色。
“姐姐今日怎得空闲来看妹妹?”
她最近应该挺忙才对,太皇太后最近去了方山。老太婆一走我心里立即宽松许多,面对那样的上位者心底到底还是存在畏惧的。
这一次太皇太后对我的态度有了更明显的疏远,我深知这样的转变对我来说既是幸运更是不幸。
也因此我不得不开始谨小慎微的生活着,同时还要时刻提醒着我身边的人在外面凡事都要谨慎,我真怕我以前对她们的纵容会无意中害了她们。
“今日是恂儿的生辰,陛下吩咐晚上在恂儿的宫里设宴庆祝。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一声的,大家都要去的。”
冯洁还真是了解我,回到宫里这种应酬总是逃不掉的。也多亏有她帮我刷选出那些必要参加的,不然我哪会有刚才看风景的清闲。
“哦,那要准备些什么吗?”未来太子的生辰自然是要备礼物,我不自觉的皱眉。
“就知道你最烦这些,已经帮你备好了。”
看着冯洁温婉的笑看着我,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她是真的在生活的磨练中逐渐长大成熟,而我这个实际上虚长她很多年纪的人却越活越幼稚了,想来还真是可笑。
“还是姐姐最疼我了!”
这丫头看起来像是还要对我说些什么,不然应该不会亲自来说这种小事的。
“润儿—”冯洁凝视了湖面许久忽然开口,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小秋已经拉着梅香到一处闲话家常去了。小秋真不愧是冯洁的心腹,对主人的行事相当的了解。
“陛下最近忙于政事时常宿在太和殿,妹妹—”冯洁的脸色微红,她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湖面并不看我。
“姐姐多虑了,我现在很好。”轻轻伏在她的肩头,我知道她这是想安慰我,可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
回宫也快半个月了,拓跋宏到过我屋子里一次,我用冷淡的态度换回了他一句保证,还记得他当时是微笑着对我说的,他说以后除非我自愿他再也不会强求我。
我愿意相信他的话,毕竟后宫里的美貌女子一大堆,何必非得委屈自己迁就我这一个。他不来我这儿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又有什么好郁闷的。
拓跋宏对待后宫的诸位一向雨露均沾,后宫倒也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平静。但这儿本就是个是非之地,又怎能真正的安静着。
准太子生辰的晚宴上众妃们争相表现的情景让我对冯洁的未来不觉隐隐担忧,现在有太皇太后在后面帮她撑着还好,太皇太后若是不在了就很难说了。
拓跋宏的心里肯定是恨着冯家人的,太皇太后不仅害他幼年就失去了父母,更让他的童年过得很辛苦,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对那个始作俑者恨之入骨即使对他也有着些许养育之恩。
其实我也不必想那么远,冯洁到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挡一面了,只要冯家的势力还在她就有着强大的外力支持。况且她的性子那么柔顺,又那么爱他,他应该舍不得对她下狠手的吧!
也正是因为冯洁对拓跋宏的爱才让我在内心里坚定了对拓跋宏的抗拒,我不想让自己陷入到那种无望的痛苦中去。
☆、五,礼佛遇险(三)
转眼便至六月中,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算起来距我自这个时空中醒来已有整整一年。
傍晚吩咐梅香多备了几份菜准备自我庆祝一番,还特地去冯洁那儿搬了一坛葡萄酒来。既然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我就开心着吧!
没能约来冯洁,本想关起院门与梅香她们好好热闹一番。谁知就在我们搬来几个食案拼到一起正准备着入座时,外面忽然一阵乐声由远而近,是拓跋宏来了。
他这个时候摆着大驾过来做什么,我急忙领着众人到院子里行大礼迎接。
折腾了半天之后厅里只剩下我与他二人,本来嘈杂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对着满案几的食物却想不出什么话好说。
“莫非润儿已经知道朕要来,故摆了这些来迎接朕。”拓跋宏径自在软垫上坐下,他的神色略显倦怠,声音却是很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