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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处乃是内宫,并无男子,唐贵太妃是从哪儿淘换来个男人的?
乔毓心下正奇怪,却听唐贵太妃压抑着的声音响起:“她是死了吗?怎么这么重?”
乔毓:“……”好不爽。
只听声音,另一人似乎也不甚年轻,连气息都有些喘:“是挺重的。”
乔毓:“……”不爽x2。
目的地离那偏殿很近,那二人却累的气喘吁吁,乔毓听见有开门的声音,还有人低声道:“娘娘快些,仔细被人瞧见。”
这句话给了唐贵太妃些许鼓励,她同那中年妇人一道,齐心协力将乔毓弄进内殿去,刚将她丢到床榻上,便大松一口气。
“还是晖儿聪敏,将这贱人糊弄住了,若换成别人,真不一定能办到。”
唐贵太妃的语气有些得意,掐着乔毓下颌端详几瞬,目光中闪露出几分癫狂的快意来:“秦国夫人,你也可以尝尝,侍奉六十岁的老头子,是什么滋味了。”
“太上皇快要来了,”那中年妇人似乎是她心腹,并没有对那声“老头子”表示不满,而是催促道:“咱们也走吧。”
唐贵太妃居高临下的看了乔毓一眼,提了提轻纱披帛,心满意足道:“走吧,赵嬷嬷,接下来的事情,便同我们无关了。”说着,便要离开此处。
“——等等。”
她们没走出多远,便觉有人贴近了她们的后颈,语气漂浮道:“不是说叫我来看病吗?病人呢?”
唐贵太妃心头一颤,赵嬷嬷脸上神情也跟撞鬼了似的,二人面色惊恐的对视一眼,回头去看,便见乔毓不知何时醒了,笑容灿烂,眼神阴森的看着她们。
唐贵太妃一颗心险些跳出喉咙去,那张春光明媚的玉面,以目光可见的速度僵白下去。
她嘴唇颤抖几下,张嘴欲喊,乔毓眼明手快,抬手掐住她脖颈,硬生生将她下颌给卸了,至于那位赵嬷嬷,自然也是同样的待遇。
乔毓原以为唐贵太妃是找了太上皇的儿子过来,再不济也该是太极宫内的侍卫,毕竟也只有这两类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太极殿,又不被人察觉。
只是她还真是太年轻了,没想到唐贵太妃能将事情搞得这么恶心,直接就选了太上皇来办这事儿,听她们语气,太上皇还真就答应了。
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能对跟自家儿媳妇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下得去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乔毓只能说这俩人能走到一起去,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很久没有过这种恶心到反胃的感觉了,甚至连再等会儿的耐心都没了,唐贵太妃能达到这一点,还真是有点厉害。
乔毓将床帐放下,制造出内里有人的假象,又拽着那二人头发,硬生生将人拖进了帷幔之后。
地上铺的是湘色云纹绒毯,拖个桌子都费劲,更别说是两个人了,好容易到了地方,乔毓手心儿里都留了两把头发。
赵嬷嬷倒是还好,唐贵太妃却是痛的面容扭曲,眼眶含泪。
乔毓蹲下身去,看看唐贵太妃,再看看赵嬷嬷,语调婉转,笑靥嫣然:“不是说有人受伤了吗?她在哪儿呀?”
“你们可能不知道,”她自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拔出鞘之后,轻轻拍了拍唐贵太妃的面孔,笑意温柔:“我除了会看病,临终关怀也很有一套哦。”
雪亮的锋刃紧贴面颊,唐贵太妃眼底不禁闪过一抹畏惧,心间更觉战栗,泪珠顺着玉白的面颊淌下来,当真可怜。
乔毓冷笑一声,扶住她被卸掉的下巴,轻而易举的给抬回去了:“贵太妃娘娘,我看你似乎有话要说?”
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不是看她说了些什么,而是要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唐贵太妃被乔毓拽着头发拖到这儿,便知不好,现下受制于人,更不敢高声。
——即便真将人给叫来了,又哪能快的过乔毓手里边儿的刀?
她勉强定了心,颤声道:“秦国夫人,此事与我无关,是太上皇胁迫我这么做的,他用晖儿威胁我,我实在没有办法……”
“真的吗?”
乔毓语气怀疑,再看她满脸泪痕,连妆容都花了,脸上又闪过一抹同情,感怀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的心,从来都是无法控制的。”
唐贵太妃微松口气,连声附和道:“是,是这个理儿……”
“唉。”乔毓叹了口气,垂眼端详她一下,抬手一记耳光,扇到她脸上了。
很重,但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