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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制科相当难考,每次进士制开考,长安里头要汇集几千学子,但是最终考上的不过寥寥数十人,而且里头大多数都是白头了,有个二十九的后生都觉得很稀奇。
也有不通过进士制开始仕途的,例如门荫入仕,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世家子弟在这方面出来的更加的少。朝廷重职没几个世家出身担任。
皇帝呵呵冷笑,这些世家看不起皇室姓氏,那他就要看看,是他们流传下来的姓氏硬,还是对皇室大不敬的罪名更能压死人。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得势的士族,那么只有段晟为首的关陇段氏了。
萧珩跪坐在皇帝下首,他在每逢议论政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的倾听,被皇帝问道也能说出一些见解,而且井井有条。
这让皇帝不禁老怀大慰。
时正晚食,皇帝要放大舅子回去,不然遇见夜禁也不好了。当初卫王被关起来问罪的其中之一便是纵容府中人闯夜禁。
晚食,皇帝留皇太子共用。
这会上值的娇嫩小才人们也过来了,才人者,掌序燕寝,也该才人上来服侍。
窦湄今日上值,她今日也没多少的装扮,只是在眉心贴了一枚花钿,眼角扫了些胭脂办成梅花妆的样子。和她上值的还有张孟,窦湄知道在这种场合,才人们一定是翻花样一样的装扮博得天子的青睐,好能够侍寝。她之前对侍寝这种事情就不怎么上心,和萧珩之后,更是躲避不及。而皇帝后宫美人如云,即使窦湄容貌出彩,也在皇帝眼里算不上多大的优点,渐渐的似乎也有忘了她的意思。
对此窦湄求之不得。
窦湄跪坐在侧,微微垂着头。她长得美貌,但不是才人里头最年轻的,因此那些后来的仗着些许的宠爱排挤她,她坐在那里,膳食也不会由她的手奉上皇帝的食案上。事实上,她的位置离皇帝太子的位置也比较远。皇帝看过来都看不到她。
“寄奴知饭乎?”皇帝看着鎏金碗里晶莹喜人的饭粒问儿子。
萧珩放下手中金箸,恭谨而坐道,“不知。”
“凡稼穑艰难,皆出人力,不夺其时,常有此饭。”皇帝虽然是对儿子进行教诲,但是眼角眉梢里还是免不了和蔼慈祥。
“儿受教。”萧珩面上的恭谨看着是发自内心,没有半点作伪。
皇帝见此情形,心情又好了几分,连连让张淮将自己食案上的膳食给萧珩送去。
这一顿膳用的还真是父慈子孝,看着人都想流泪。
萧珩用完膳食,退避到侧殿去漱口净齿洗手。皇太子洗手所用的都是加了些许的蔷薇水,热气腾腾中,格外的芬芳。
萧珩净手完毕后,在舌下含了一片丁香。刚刚用过荤腥,难免口中会有稍许的异味,含片丁香可以祛除味道。
用完膳食之后,事情还没完。皇帝年岁已高,发鬓都已经花白,身体自然有些不好。饭食过后往往要用些汤药。太子仁孝,自然是要服侍父亲用完汤药之后,才会返回东宫。
萧珩先是去看了父亲一会,而后转过来去看那边汤药准备的如何。
窦湄此时坐在一间小侧室里,手里还扶在一只鎏金茶碾上,准备着要用到的茶末。
萧珩进来的时候,窦湄完全没反应的。当她看见太子的那抹紫袍,差点就把手里的茶碾给扔开了。
他越来越胆大了。
萧珩眼角含着一抹笑意,他伸出食指轻轻抵在薄唇上示意她安静。
窦湄见到相当配合的安静。他走了上去,弯下腰阖上双眼,吻上了夜间思念的双唇。窦湄轻轻一颤,而后也闭上了眼微微启开唇瓣,主动索求。
丁香的馨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萧珩对窦湄的主动很是欣喜,他不禁更进一步。甚至勾着她的舌尖向他舌下探,获得更浓烈的芬芳。
一吻过后,窦湄面色嫣红,似水秋眸里似有一圈圈的波纹荡开。
萧珩见状,更是在她面颊上亲了又亲。
窦湄笑了,笑容里带着些羞涩,她也学着萧珩的样子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而后她持起他的手,将袖子推开露出手臂。她低头在萧珩手臂内侧吻了一下,牙齿咬起些许皮肉一吮,一个淡红的印子在她唇间出现,那痕迹上还留着淡淡的口脂。
她将推起的袖子放下,抬头娇蛮蛮的望着萧珩。
萧珩灿然一笑。低下头在她耳垂上一咬。
两人终究是不能见光,只能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厮磨。
萧珩服侍父亲喝完药汤之后回到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