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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流云的丈夫方少陵。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翠萍看着小姐一额头的冷汗,不由地叫出了声。
流云从那个噩梦里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焦躁的丫鬟,拭去光洁的额头上的汗珠,“没事,就是小腹有些疼痛。”流云知道自己这一年半的性格有了巨大的变化,在亲近之人的眼里她是长大了懂事了,但不少狭促之人看到她的变化都是一脸的古怪,她若是不掩饰,真得被传出什么鬼上身来,那她的一辈子不用桑采青出手,就毁了。
“小姐,您刚来葵水没几个月,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夫人说了要翠萍注意着,这可是当姑娘的大事!”
“行了,今个晚了,明个让大夫!做些别的事,些许就不那么难受了!”流云指了指绣到一半的绣帕。
“小姐,都这么晚了,伤眼睛!”翠萍虽然嘴上劝道,但深知小姐脾气的翠萍,叹了口气就取了绣架递了过去。
流云接过绣架配完颜色后,手指上下翻飞,她还记得那梦中的桑采青带给她的酸楚,不管这是真是假,她不会再让人触碰她的嫁衣,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私穿她的嫁衣,自从她一年前他爹真得带回一个叫桑采青的丫头回来后,流云充满了紧迫感,好像有一双名叫命运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来,原本爹对她和弟弟的宠爱也分给了那个丫鬟一份,弟弟也莫名其妙地被他笼络住了,母亲又因为桑采青生母的原因和爹吵闹,消耗着本就不多的夫妻情。
流云知道,如若梦境真得成真了,她和沈家都会失去更多更多,但这么古怪荒诞的事,她即使是至亲都难以开口,再加上她的梦里对沈家未来的描述不多,更多的是嫁为人妇后的流云的心痛和绝望,现在只有十四岁的她,像一个旁观者目睹了这一切,除了对未来的惶恐不安,她实在是难以体会更多了。
“女儿啊!娘知道你懂事,但着绣活和管家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的,别累坏了身子!”玉茹看着这一年来渐渐懂事,不再任性刁蛮的女儿,又自豪又心酸。
“娘,针线嬷嬷都说了,女儿起步都已经晚了,在荒废下去,可真是没有成就了!”流云看着手上的绣帕,还是有几处绣的不太好,她不是很满意。
“这有什么,你是沈家大小姐,除了以后的嫁衣外,那些零散的玩意儿哪里需要你动手,娘一定给你挑个顶好的人家,嬷嬷丫鬟任你使唤,绝不让你吃一分一毫的苦头!”玉茹看着女儿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坚定。
“娘,你说什么呢!女儿还小呢!”流云一听到嫁人,浑身都紧绷起来,生怕娘亲下一句就提到那个噩梦中的方家。
“都十四了,这年龄订亲的大有人在,娘今个就是来跟你通个气的,你爹近来看上了一个人,娘今个早上也打过照面了,娘看来那气度比你爹说得还好上几分!”玉茹很是满意云翔,她这几年打听的大家公子里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流云这一听,连手都紧张得抖了起来,小脸吓得唰白。
“这展家可是掌握了半个桐城的商业,比我们沈家嫡系和旁系加起来做的生意都要大,要不是这展家老太太是出自我们沈家,这好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小县人家,就是这孩子是庶出,这点倒是委屈了流云你了!”玉茹低头翻看着女儿这几个月的绣书,没有注意到流云变了又变的神色。
流云只抓住了“展家”,“桐城”等字眼,她现在都弄不清楚是什么心情了,有酸有涩,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要是她真得定下这份亲事,那是不是说明,那只是一个梦,而不是她的命运,但又想到自己竟然迫不及待地想嫁给那个陌生的男子,流云真是为自己感到羞耻,这还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玉茹说完展家的种种好处后,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女儿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脸,暗道自己真是为老不尊了,一时高兴竟然就和女儿说了,还好从展家的来信看,和沈家联姻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否则要是这事黄了,那女儿定是要怨自己这个当娘的口无遮拦了。
“女儿啊!娘就是这么一说,今个晚上你爹邀了展大少聊生意经,我们隔着屏风听听看看,心里也好有个底。要是不成也没什么,大家都没有说破,不会尴尬的。”玉茹看着女儿低着头,轻声应了,就起身给女儿搭配起要穿戴的衣服首饰来。
“大少爷,我都打听好了,这沈家族里最出色的嫡女就是这沈渊沈老板的女儿,虽然比不上那些个大地方上的大家闺秀进退得宜,但是也是个好得,没有被娇宠坏,好像样貌上也是个好的!”天尧把满满当当从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