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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还会瞒你不成?莫忘了,她到底还是虞夏的帝皇,心思岂能是随便猜测的。”曲宴宁撒完了手里的最后一把鱼食,心思却默默想起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禀皇夫大人,凝冰宫的桂公公求见。”一个小侍儿跑过来禀告道。
曲宴宁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来了?”
“是我叫他来的。”砚冰回答道。
曲宴宁看了砚冰一眼,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到了宫殿内。
桂公公是主管宫内内务的大太监,物资的采买和分配,都得经过他,是宫内颇有实权的太监之一。之前从曲宴宁这儿得过不少好处,自然也办了不少事。这番宫里彻查,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倒是把自己给保全了下来。曲宴宁若想恢复对后宫的全盘控制,之前丢掉的一些关系,少不得都要捡起来,再培植一些自己的人手。也不怕这桂公公不听使唤,毕竟,他的把柄,甘泉宫也有不少。
照例提点了这桂公公几句,又赏了他些东西,这甜枣加大棒的方法,向来是好用的。把那桂公公送走后,砚冰又说道:
“大人,徐枫那边,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几分心思,在书信里写下了密语,可惜他那个小情儿太过懦弱,稍微一吓,就屁滚尿流地把那些书信都交了出来。那书信中有与大人有关的东西,不过都已经毁掉了。至于那个护卫,先留他几日性命也不迟。”
曲宴宁“嗯”了一声,砚冰又跟他说了些最近宫里发生的琐碎事情,事无巨细,却又都有用。
“你倒是比柳烟、柳玉都能干。”曲宴宁说道。
“奴婢不敢当。”
“你惶恐什么?我虽不喜你,但你有几分能力,我还是知道的。”曲宴宁淡淡说。
砚冰观曲宴宁神色,却见他右臂支着脑袋,闭起了眼睛,似是倦了。想起刚才向他汇报事情时,曲宴宁也不愿多做理会的样子,便默默地咽下了口中的话,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28
沉香袅袅,一颗朱红色的丹药,就静静地躺在精巧的锦盒中。
芝夜只轻轻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盒子,收入了袖中。
“效果,可如我所说的一般?”芝夜问道。
“自然,服药之后两个时辰便会发作,届时腹中会感疼痛,但结束之后对身体无碍。”
芝夜听了心稍稍一松,却又问道:“你不会走漏什么消息吧?”
江培风摊手一笑:“这几日陛下的暗卫大人盯我盯得死紧,臣有机会么?”
“行了,你下去领赏去吧。这几日,恐怕都得先让你在家好好待着了。”芝夜说道。
却见江培风还未动作,芝夜不耐地挑眉道:“不满意?”
江培风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陛下的赏赐,微臣怎会不满意……只是,臣在想,陛下这几日,恐怕都要让人照顾身体,不如留下我,也好方便不是?您放心,您可是连我最大的秘密都知道了,臣一定会尽职尽责的?”
“你还想留在宫里?真是得寸进尺。你莫忘了,这留在宫里的男人,可都是我的……”芝夜收住了话语,这江培风,也太大胆了点。
“陛下,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况且,您还想让太医院的那群老大夫来么?”江培风神秘地眨了眨眼,“况且,臣又不是男人,臣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说完,还挺了挺胸前那沉重的胸器。
芝夜黑线了,无奈,只好招来又是一脸奇怪表情的四喜,让他把江培风安排下来。
送走江培风,凌曜从屏风后面走出,抓住芝夜的手臂,担忧地问道:
“小芝,你真决定要这样做?”
“事已至此,岂可放弃?”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凌曜诚恳地说道,“那江培风……是否可靠,为何要留下她来?”
芝夜摇摇头:“我亦不知,只是如今,她还暂且可用。”
“那么,小芝,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黑暗幽深的地下监牢内,一步一湿滑,饶是皇家的监狱,也不比别处的条件好些。凌曜皱着眉头走在芝夜前面,一边紧紧拉着芝夜的手,一边提醒她要小心脚下。越到深处,一股子沉闷霉烂的味道传来,连刑具上,都泛着一股暗沉的红黑血色。
“这是宫内关押犯事的宫仆的地方,腌臜得很,陛下何必亲自来,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小的就是了。”举着灯的狱卒点头哈腰道。
凌曜观